单久立刻老实了。

墙上有个他闲来无事画的小人,脑袋只有指甲盖那么大,此刻子弹镶嵌脑袋正中央,分毫不差。

房间里陷入死寂。

半晌。

回头,努力扯出友善的微笑,“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一张床。”他需要休息。

“当然。”单久看向木屋里靠在角落空荡荡的床板,“可能会有点硬。”

“没关系。”顿了顿,又用平板的声音补充,“谢谢你。”

男人缓缓走向没有床单,没有棉被,没有枕头,光秃秃的小床铺。

扑通。

一声闷响。

男人昏倒在了半路。高大的身躯就这么直直地砸向地面,以别扭又不舒适的姿势倒地不起。

从小沙发上抱过一床薄毯的单久刚转身就看到这一幕,手指不由自主紧了紧。

犹豫一下,走到男人身边。

“你还好吧?”

没反应。

用脚背抵了抵,男人依旧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