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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相聚或接他离开,但只要曲曲在我们家里一天,我们都会当他是自家孩子一样爱护。

当然我们也不能白帮忙,我很讨厌‘鞠’这个姓,既然要住到我们家里来,我希望曲曲能认莫姨他们为干亲,改姓莫的话,曲曲的户口也可以落在我们这里,跟随乐女士你的姓氏,我们也不反对,反正不能姓鞠。

不知道我这样讲,你能不能明白?”庄子夏说完再次推推泛着冷光的镜架,看着乐宁宁的眼神很严肃认真,他只说这么一次,乐宁宁要是不知好歹,就可以带着孩子走了。

因为是恋人同父异母的弟弟,因为这个孩子本身还算不错,因为莫亦秋在乎那点血缘,这是证明他在世界上不是孤身一人的存在,因为莫家人丁不旺,因为这些因为,庄子夏可以说是格外宽容了。

细想一下就知道,在费用这问题上,庄子夏并没为难乐宁宁,谁家的孩子不用去一个家庭的大半开支,就是乐宁宁真把曲曲送到亲戚家去,衣食住行哪样不用钱?说不定还要给亲戚一点暂住补贴费用。

庄子夏并没算得这么细,要是乐宁宁一个月只能挣个千儿八百的,以现在这种物价,养活自己都有问题,几百块钱给孩子当生活费用,也跟吃低保一样的,只能有个最基础保证。

曲曲真要住在他们家,吃住同在一起,几百块一千块神马的,怎么可能会够?孩子正长身体时,基本每一季都要换新衣新鞋,哪样是几百块就够的,说起来还是他们吃亏,帮别人养孩

子。

庄子夏之所以没有向乐宁宁说一个具体的费用数字,首要原因是他有心把曲曲变成莫家第二个儿子的打算,让莫亦秋可以名正言顺和曲曲做兄弟。

如果曲曲变成了莫梓歌,乐宁宁那点钱给多给少都没关系了,曲曲可以正大光明喊恋人为哥哥,莫亦秋对外可以正大光明说这是我弟,为了这兄弟情能见光,庄子夏不觉得少算点费用会有什么问题。

庄子夏这话一说完,知道内情之人的双眼立马亮了,尤其是莫亦秋,几乎就用一种闪瞎人眼的崇拜眼神看向小夏,身后那条看不见的大尾巴更是对着庄子夏猛摇,私心里认为,小夏果然帅呆了。

相对这些知情人的隐隐兴奋,乐宁宁的神情就有些受打击,她感觉这是在抢她儿子的节奏,改姓莫神马的,认干亲神马的,不都是在抢她儿子么。

可是看了一眼坐在莫亦秋身侧懵懂不知的曲曲,乐宁宁又努力的把庄子夏那翻话想了一遍,她是真不想把儿子送到乡下那个表姨家的,曲曲要真去了,这辈子大概就没出路了,能不能被那个表姨善待也说不好。

所以乐宁宁压下心底那点不安及胡思乱想,仔细琢磨着庄子夏那话中的意思,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想岔了。

她一个未婚的单亲妈妈,带着个儿子本就是举步维艰,人家好心帮她照顾儿子,又没有冲她狮子大张嘴,再想要个干亲的名义不过是方便照顾孩子,她是孩子的亲妈,这理儿到任何时候都是正经的关系。

不过给孩子认门干亲,多几人疼爱曲曲而已,她干嘛要像丢了狼崽的母狼一样绝望,人家不是说了她随时可以来接走曲曲或是探望,儿子现在也不算小了,即使生活在别人家,总不会不认她这个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