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簪不明所以,将随手扔在梳妆台的拜帖复又拿回来。走至一半,苏木已经迫不及待地伸长手去接。
她将拜帖重新打开,青簪站在一旁,常年神情不变的脸上隐隐浮起一丝担忧,“郡主,我觉得洛州不太安全。”
“自然不可能安全。”苏木甩开毯子,匆匆忙忙去勾鞋,“但只要在北豊境内,就没人能动我们。”
“我去找沈行在和舒秦。”苏木扬起手中拜帖,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书房内门窗紧闭,书桌上摆着一张地图。
苏木推门进去,寒风争相往内涌入,鼓涌着将羊皮地图吹起一个角。
意识到自己太过鲁莽,苏木歉意地笑了笑,反手将门关上。
“怎么了?”沈行在看向她。
苏木扬了扬手中拜帖,“方才洛州指挥使的妹妹遣人送来拜帖,说想要邀我到她家一聚。”
“推了。”
“不能去。”
沈行在与舒秦一起开口。
“我拒绝了。”苏木打开拜帖,指着上面的地址,赫然写着鸳鸯里三个字。
她将在寺庙时洛州太守与她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自然,隐瞒了让她与舒秦一道去鸳鸯里的那段。
“太守有意提及鸳鸯里,指挥使又偏偏住在鸳鸯里,我觉得他是在暗示我。”
沈行在眼中有赞许,“你觉得他在暗示什么?”
苏木摇头。洛州太守显然想将疑点引到指挥使身上,但她知道有疑,却还不清楚疑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