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州时, 苏木就醉过一次,虽说沈行在也没提过她酒醉后可否会发酒疯,但她也算见识过自己的酒量。桂花酒一壶下肚尚且能醉, 这玉酿春是烈酒,王酿春虽然差了一点,她估计也是招架不住的。
野利丹今日会到这方镇子,郭宫他们大概就会在今晚行动,她若是一醉醉到明儿早,那就罪过大了。
她不喝,吉柳儿也不逼她,自顾自地开始自己喝,硬生生给自己喝出了一股举杯浇愁愁更愁的意境。
“你们这些人,玉露佳酿喝惯了,是瞧不上这种劣酒。”吉柳儿嘁笑一声。
“你做南斗帮的堂主时,难不成老帮主短你吃喝了?”苏木睨她一眼。她是一国郡主,地位尊贵,南斗帮的堂主在江湖上地位也不低吧。
“南斗帮又如何,做生意还不是要看朝廷脸色。”
苏木立刻反唇相讥,“你南斗帮都膨胀得想要把控北豊全部的水运了,怎么?长得不如何,想得倒挺美。”
“你难不成就好看?”
“你管我好不好看,我有人喜欢你有吗?”
“谁还没人喜欢了!”
两人怒目圆视,又齐齐冷哼一声转过头。
一壶酒慢慢见了底,吉柳儿脸上才浮出酡红,眼里有几分醉色。她勾着酒杯瞧着苏木,“难不成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性命当真就没有你们值钱?”
“所有人的性命皆是无价。”苏木回她。
“那为何当年靖远侯要让小兵代他死,如今靖远侯的手下又想冒死来救你?”吉柳儿迷迷瞪瞪打了个酒嗝,“情愿用数十条性命换你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