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全天亮的天空，四周还带着点儿朦朦胧胧的美感，老爷爷老奶奶们就已经开始营业了，路边摊上升起了腾腾热气，随着微风将香味送去更远的地方。

“吃什么？”谢云随口问道。

“你想吃什么？”顾风反问。

他不像谢云那么挑食，与其最后看到谢云十分委屈地说出那句“其实也还行”，不如在一开始就征求谢云的意见。

更何况他也确实需要更加深入地了解谢云的口味，才能更好地投其所好。

谢云看了一眼最近的几个摊位，“包饼油条？”

“走。”顾风应了。

谢云倒是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喜欢吃的只有煎饼果——”

话没说完，谢云就被顾风揽住肩膀往里面一带。两人刚刚替换完位置，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就从顾风的身旁穿了过去。

“除了煎饼果子，我喜欢吃的东西还有很多。”顾风十分自然地接下了谢云刚才的话。

谢云顿了下，抬头看了顾风一眼，没有说话。

“油条要几根？”顾风问道。

“一根。”谢云回答。

“阿姨，麻烦要两份包饼油条，一份一根油条，一份两根油条。”顾风一边说一边扫描二维码付了款。

这几天他们俩一起吃饭，基本都是顾风付款，事后谢云再转给顾风，免得两个人都要付款走一波，实在是有些麻烦。

买完早餐，两人一边吃着包饼油条一边往求实楼走，才刚五点半的天色还有些昏暗，漫步在空荡荡的校园里，总让人有种是在夜间约会的错觉。

“嚏——”谢云冷不防打了个小小的喷嚏，伸手轻轻揉了下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