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良久才斜斜地勾起了一侧嘴角,说话说得慢条斯理,“皇后如此贤德大义,朕心甚慰。”
这话说得讽刺,连祁果新这种一根筋的粗线条也听出来了,她很伤心,“您在骂我。”
还好,能听懂反讽,没完全傻透,还有得救。皇帝满意地点头,“以后晋位份的事,一应不必你经手。”
皇后皇后,不就是专为皇帝打理后宫的嘛,不让她替皇帝料理嫔妃那档子事儿,她不成了站干岸吃干饭的了?
祁果新惘惘地看向皇帝,“那……奴才干些什么哪?”
“干什么?”皇帝冷笑两声,对着这颗不开窍的脑瓜仁儿就头疼,“跪安回去想罢,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茫然无措的,祁果新就这么被皇帝赶出来了。
皇帝最后那不清不楚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该不是连皇帝自个儿也没想好到底该让她干嘛罢?那她可真惨得纯粹,说不准哪天皇帝突发奇想,一拍脑袋,哎呀,这个皇后一点用也没有,还多吃宫里好几斤米,废了算啦。
独自垂头丧气地回了帐子,太后身边有皇表妹伴着,轮不上她献殷勤,也不知道皇贵妃整天都是怎么打发日子的。
阿玛哥子都在忙着操持撒围的事儿,就单召福晋前来说说话罢。
祁福晋很快来了,见到祁果新,眉角直抽搐,要不是闺女现在贵为皇后了,福晋简直恨不得拿藤条抽她,“娘娘,听说您近来在替万岁爷说亲哪?”
看来福晋是来者不善啊,祁果新缩着肩往后躲,讪讪道:“历史上的皇后要博贤名儿,不都这么做吗?”
福晋那个叫恨铁不成钢啊,“娘娘,您连自个儿的粥都吹不凉了,还忙着把筷子伸到别人家的碗里做什么!”
祁果新垂死挣扎着,“都说得好好的,生了阿哥抱在我跟前养……”
福晋说祁果新动的这些脑筋都是歪门邪道,“生了才说不抱给您怎么办?皇太后主子让抱给别的娘娘,您又打算怎么办?”
祁果新两眼一发懵,“不能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