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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十来步,祁果新扯着皇帝躲在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沙果树后。

皇帝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丢份儿的事,头疼得厉害。

祁果新才不管他愿不愿意呢,缩在皇帝身后连声问:“走了没,走了没?”

她吵闹得太厉害,皇帝只好纡尊替她当窥筒,伸长了龙脖子,“还没走,俩人正说着话。”

光是使唤皇帝已经不能够让祁果新足意了,她撇了撇嘴,“您让奴才也瞧瞧呀!您托奴才起来。”

皇帝目瞪口呆,“你个儿矮也能怪朕?”说了不废后,她的胆子就像熊胆一样肥,什么都敢归咎于他了。

最后一点尊严,誓要保住,皇帝侧开一点身子,“看得见就看,看不见拉倒。”

靠着扒拉皇帝的端罩拼命踮脚,祁果新得以瞧见了最后分别的一幕。

萨伊堪拧巴着身子一跺脚,摇着团扇领着宫女走远了。

礼亲王跟一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望着那蹁跹背影走出了老远。

这是要成事啦!

祁果新激动得上蹿下跳,忘了身旁的狗龙是如何人嫌狗不待见,一把抱住胳膊就猛摇晃,“您看见了吗,成啦!”

两团柔云在胳膊上紧贴着蹭来蹭去,皇帝被她史无前例的热情震慑住了,僵在原地,“看见了,别瞎晃了,朕脑袋疼。”

祁果新撒开手,悻悻换了个正经面孔,“启禀万岁爷,这事儿八成能成。”

皇帝似乎是嫌她丢人了,一直到上了马车往回走,一句话都没跟她说。

车厢就那么大一丁点儿,吹胡子瞪眼多尴尬呀,祁果新伸出食指戳戳皇帝的龙爪,“万岁爷,您觉得抓鱼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