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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果新一脸认真地答:“不光是宗室子弟,还是旗主子。”镶黄、正黄、正白三旗的旗主子,可不都是皇帝嘛!

这么一来,范围就小多了,皇帝一面在脑海中排除人选,一面满不在乎地追问:“怎么认识的?”

这事儿往前倒起来就久了,祁果新脸上无意识地泛起了浅浅的笑,“有一回他身上领了差事要出城,奴才架了梯子隔着女墙偷瞧他……”

这个故事……皇帝越听越耳熟,“然后摔了个大马趴是罢?”

祁果新惊讶地捂住了嘴,“您怎么知道?”

皇帝满脸“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整个承顺公府的下人都在嚎‘主子摔了’,朕当然听见了。”

其实不光是这样,他早就注意到那抹灼热的视线了,顺着一回头,正巧瞧见她大头朝下栽下去的倒灶模样。

“你果然喜欢老五。”皇帝翻了个身,祁果新没看见他嘟囔这句话时有多凶恶。

托四下安静的福,那声儿虽极小,祁果新还是听清楚了,她讶然道:“啊?那趟也有五爷吗?”皇帝不说她都没留心,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皇帝跟五爷一道出的城。

皇帝愣住了,色令智昏。说的也是,除却府里的两位庶福晋,礼亲王统共就一位嫡福晋一位侧福晋,都是这趟出来刚赐的婚,何来十多个姨奶奶之说?

难道,皇后年少时暗恋的人是……他?

皇帝隐隐约约的,想起来方才他十分确定说出来的话——这人人品不成就。

后悔,反正就是非常的后悔。

事实不可改,皇帝只能尽力说些什么来补救,“后宫皆是政治联姻所需,朕也无可奈何。”

只是现在才来说这个,总感觉有那么点欲盖弥彰的意思在里头。

祁果新不带感情的“哦”了一声,道理她是真的懂,旁的爷们儿纳妾或许是为了寻欢作乐,但皇帝绝不是,帝王的亲事有太多的世俗牵绊,可由皇帝做主的成分太小。祁果新点点头说:“奴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