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思绪累得混沌了,差点忘了对面这人是谁, 是当今万岁爷呀,是她年少时倾慕过的人。
有多少人能有这份福气,嫁给自个儿爱慕的爷们儿呢。祁果新很欣喜,也有些羞赧,不过冷静下来想了想,她今儿身子不爽利,不能跟万岁爷圆房。
既然不能圆房,那就倒头睡大觉呗!帝后大婚可真累人, 从大宣门中门走到乾清门,她胳膊腿儿都快散架了。
于是祁果新热情地向皇帝进谏道:“万岁爷,咱们早些安寝罢!”
皇帝愣了一瞬,耳根子有些发红。
他真的很想问问额尔赫是怎么教导的闺女,过分热情的女人,就不知羞涩婉约为何物吗?皇后的端方和大气呢?
皇帝一面嫌她不够委婉,一面别别扭扭地上床了。
很快皇帝就发现,是他想错了。
祁果新拙手拙脚伺候他上了床,自个儿在外侧躺下。
只一个眨眼的功夫,绵长均匀的呼吸就从皇帝身侧传了过来。
皇帝的龙心和他的脸一样冷。
“皇后,起来。”
睡得正酣的祁果新冷不丁被推醒了,很意外地侧脸看向皇帝。
他还没歇下,皇后就敢先睡了?皇帝眼神凌厉,语调凉薄,“奇赫里氏,现在该你歇觉吗?”
祁果新满脸讶然,坦坦荡荡地说:“皇太后没跟您提吗?奴才今儿不便伺候万岁爷。”
大喇喇的模样,皇帝都替她臊得慌,“朕说那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