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柳致远却仍是皱眉。
“我同阿锦说话,你别打断。”老太太含泪瞪了瞪他,继续朝苏锦道:“你们夫妻二人就是在一处的时日太少,等在一处的时日久了,就知道哪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我同你父亲不也是,这几十年哪有一日不争吵的。阿锦,我今日是真给吓得,眼下还背酸着,腿软着……”
这厅中,老太太许是就能对她撒娇。
苏锦一面替老太太缓背,一面扶着她往偏厅的主座上走去,“娘,先坐下说话。”
“嗯。”老太太惯来受用。
柳致远只得深吸一口气,厌恶垂眸。
“白巧!”苏锦高声唤了声。
白巧闻声入内。
方才柏炎掀桌子,厅外就能听到端倪,但小姐未出声唤她,她知晓不合时宜。
眼下,听苏锦唤她,白巧赶紧入内,“小姐。”
苏锦轻声道:“方才响雷,母亲这头受了惊,同赵妈妈说声,让厨房炖些宁神的汤水稍后送来,你先给母亲端杯热茶缓缓。”
她只字未提先前偏厅中的事,只隐晦说起了响雷。
眼下还是大雨滂沱,时有雷声和闪电交叉,她这句说的既应景又妥帖。
白巧照做。
柳致远瞥目,颇有些意外地看她。他从未正眼打量过苏锦,亦未留与过她片刻时间,眼下,还似是柳致远头一遭见她在家中的与人相处,看她的神色除了憎恶,还便略有些复杂意外。
柏子涧却是在心头忍不住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