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他,解下外袍。
惊雷闪电中,赫然露出背上狰狞的伤疤,在电闪雷鸣下触目惊心。
柏誉全然怔住。
柏炎缓缓转身,身上每一处的刀剑伤疤似是都份外触及到他心底,他脑海中只剩嗡鸣声……
柏炎继续看他,“我是同母亲有间隙,但她教我的,从始至终都是大义,是事在人为,是平阳侯府如何在朝中立稳根基,而不是后宅那些龌。龊手段。朝堂之上,谁不是浸淫多年的狐狸,你这点手段,又斗得过谁?”
他看着柏誉眼中的星火一丝一丝熄灭,消散。
好似彻底打击一般。
他缓缓起身披回外袍,不再看他,“从今往后,你再不是我二哥,这平阳侯的位置你若要,就凭本事来拿。早前的那些后宅手段你可以继续,试试看可还有用!”
眼见柏炎如此,柏誉似是逼疯,大笑道,“你这平阳侯就是从我这里抢来的,你就是用卑劣手段抢来的!”
青木拢眉,转眸看向柏炎。
柏炎却已闭目,继续往门口走去。
见他根本不搭理,柏誉面容业已扭曲,眼下想到的刺激他的话,便又脱口而出,“还有苏锦,你护她护这么紧,她早就嫁过人,早就……”
话音未落,锋利的剑尖已直抵他咽喉处。
他喉间的肌肤上有鲜血渗出。
柏誉头一次觉得离死亡这般接近,仿佛这剑尖上的煞气都入了他喉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柏炎寒目看他,眼底皆是杀意,“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柏誉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