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竹这是怎么了?”楼冥单手支着下巴,笑看着庭竹,“我和随风怎么了?”
庭竹张了张口,看着这样的楼冥深呼吸了几口气,慢慢坐了回去,一旁的夙夜给庭竹递了一杯水。
庭竹接过一口气喝了下去,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沉默了下去。
桌前,一下子安静了下去。
这片安静中,楼冥伸手拿过茶壶倒了杯水,拿着茶盏轻轻晃着,低垂着眸看了会茶盏里晃来晃去的茶水后,抬眸看向庭竹淡声问道:“很恶心?”
庭竹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看向楼冥,摇了摇头,语气认真:“没有。”
的确,他现在平静了下来,发现自己只是太过惊讶,而惊讶过后,他心里只剩了‘啊,原来真的是我想的这样’的恍然,要说恶心和反感,倒真的是没有。
听到庭竹的话,夙夜松了口气,他刚刚都在想着之后怎么劝解庭竹了:“楼叔那……看着庭竹和夙夜的表情,楼冥突然笑了,他放下茶盏,看着夙夜:“连你都看出来的事,老头子会看不出来吗?别太小看他了。”
夙夜点了点头:也是,以楼叔的阅历,怎么会看不出来。
看着夙夜那般淡然的模样,庭竹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早就知道了?你知道了你都不和我说。”说着说着庭竹觉得哪里不对:“你知道的时候都不惊讶吗?”
前往豫州的这一路,庭竹天天都和夙夜在一起,可他根本就没发现夙夜有什么情绪不对的地方。
夙夜高深莫测的睨了眼庭竹,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惊讶?”
庭竹点了点头,夙夜放下茶盏,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因为以前已经惊讶过了。就在我知道你喜欢司摇,而那时的司摇还是玄笥。”
庭竹愣了一愣,下一秒就反应了过来。
反应过来后,他先是笑了一笑,旋即却又沉默了下去。
楼冥看了眼沉默下去的庭竹:“等到风女和小倾醒来,便该前往明国了。”
楼冥三人正说话间,怀歌领着一手捧两个长木匣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楼阁主,夙令主,庭令主。”怀歌行了一礼,而后指了指身后跟着的男子,“这是武家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