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正在给苏昱把脉,纪元鹤耐心地等他把完脉站起来,才问道:“冯大夫,子昱怎么了?”

“将军,您回来了,”军医转过身,向纪元鹤拱了拱手,“沈军师久病耗伤,有心衰之象,此次为了守住长青,操劳过度,感受外邪,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那子昱可有大碍?”

“属下已经为沈军师开了药,只要按时服药,便可恢复。”

纪元鹤松了一口气:“那便好,冯大夫辛苦了。”

“只是……”军医看着纪元鹤,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纪元鹤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连忙问道:“只是什么?冯大夫请说。”

军医张了张口,似乎在思考要如何措辞,许久才吞吞吐吐道:“以属下愚见,沈军师的心衰之象已持续多年,如今已然气虚血瘀,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饶是纪元鹤脾气再好,此时也有些急了,“还请冯大夫直言,不要同我卖关子。”

军医低下头,嗫喏道:“沈军师,恐怕活不过而立之年……”

“什么?!”一瞬间,纪元鹤只觉得天旋地转,连站都站不稳了,好在军医手疾眼快地扶了他一把,他才没有摔倒。

沈子昱今年才刚刚及冠,如果如军医所言,他就只剩下不到十年的寿数了。

苏昱恰巧在这个时候醒来,他睁开双眼,看到阔别三月的主人就在身前,立刻露出了笑容:“将军,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