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的沈清，一身水汽，融化了些许清冷。他小心将珠子捧在手心。

“你还在吗？”他小心翼翼说道。

“嗯。”

沈清听到一声冷漠的声音后眼眸一亮。

“你们家，有没有信鬼神的，或者供奉着什么东西。”

这一问，沈清的手指微动，但表情没变：“为什么会这么问。”

又是为什么，即淼有些不耐烦，如果他的形体还没溃散，他早就用手说话。

“因为……”

“滴滴 ”桌面上的座机响了。

沈清一接电话。

里面是女孩呜咽的哭泣声：“师兄，我打了好久的电话，你怎么就不接啊，要不是小欢告诉我你回来了，我都不知道。”

手机当然落在了沈宴的家里。

谁知下一秒，女孩说道：“师兄，我爸醒了……可是人不正常了，我该怎么办。”

沈清心中一凛，安抚道：“你别着急……”

“我怎么不着急，我就只有爸爸一个亲人了，呜呜。”

沈清突然想起沈宴说的话，但他没空多想：“我等会儿就过来。”

挂掉电话，沈清急忙出去了。

房中一片静谧，团团白雾飘在空中。

沈清驱车来到医院，病床上的男人头发全白了，身上插着管子。

眼睛似睁非睁，一眼看去，全是眼白，气若游丝，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逃……逃……”

形容枯槁的人在床上憔悴得厉害。

李吟抹着泪：“爸，逃什么。”

“有人要杀我。”

“谁。”

“你妈……”

沈清在门口听到了，他现在终于相信了沈宴的话，李吟看到了他的身影，一把抱住他，惶恐地睁大眼睛：“我爸爸他是不是疯了。”

沈清好不容易安抚住人，他心情也很疲倦，在医院的过道上，他呆滞地看着窗外的天。

“沈清。”熟悉的声音响起。

沈清侧过脸去看，熟悉的脸上满是疲倦。

“老许。”

……

黑夜，猩红的火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