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柯子名突然想起来自己昨晚才那啥,把人折腾到下不了床,顿时感觉愧疚难当。
于是他赶紧抱住人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昨晚我没刹住车!我错了!咱们今天就好好睡觉!”
他说着就把人往被子里一带,把人抱在了怀里亲了亲,又揉了揉对方的脑袋,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用被子把两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明朗笑了笑,也抱紧了这个治愈了自己的人,他把头抵着柯子名的胸口安心地闭上了眼。
柯子名的心跳声很有节奏,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在上西山的盘山之前,他用一把小刀把制动钢丝折断了。那个时候他的余光看到陈也,陈也就站在他的身后,看他故意破坏掉刹车。
然后他就离开,他前脚刚走,后脚陈也就来到车前,苦笑着把刹车的制动钢丝重新换上了,那个时候他在树荫后面看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陈也已经知道他想要两人一起死了;
他知道,陈也在后视镜中看到了他,知道他在看陈也修刹车;
他知道,陈也打算陪他一起死;他知道,陈也也知道。
不管是他在刹车上动手脚,还是陈也修好刹车,不管是他要陈也一起陪自己死,还是陈也决定陪他一起死……一切的一切,两人都清清楚楚。
可是他活了下来,所谓的殉情就成了一个笑话,而这个笑话还在继续,因为他爱上了自己的主治医生,他没办法再追随陈也离去了。
陈也说的话,他都记起来了。
陈也说,请柬我给你放在书房里了。
陈也说,你最喜欢苛南的诗集。
陈也说,‘我所沉默的有时候,不是不爱你,而是太爱你。’你最喜欢这一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