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隔断了外面的雨声,屋子里只有季无渡换衣服的声音,黎月白也背过身去,十分迅速的换好了衣服,等他转过身时,那位季警官正慢条斯理的卸下手表。
季无渡的衣服,黎月白穿着肉眼可见的大了,但是总也比小来的强。在这荒野乡村外面还下着雨的地方,对于年轻人来说实在是太难熬了,没有可以打发时间的地方。
黎月白看了眼手机,才八点多,也是毫无睡意。他顺手从包里把余又彩的相关档案拿了出来。季无渡见状,也凑了过来。
“她这一家子都太奇怪了,但我又说不上来。”黎月白一边翻着资料,一边小声说道。
“是太奇怪了,感觉没有一个正常人。她老公还有她婆婆的死亡时间颇有蹊跷,还给孩子改姓,这又是为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先找到她,明天去她那个哥哥那摸摸情况?”
“也是住这个村子吧?”
“嗯,是的,但是好像跟老两口来往也是甚微。”
“我记得余生风说过,外公外婆是坏人,难道是老两口做过什么刺激到他的事了?”
“一个智力不全的孩子说的话怎么可信。”
“我反而觉得一个智力不全的孩子的话是最真实的,因为他没有那个脑子去撒这个慌。”
说到这,季无渡将腿抬到椅子上,双手抱住膝盖,皱着眉头瞥了瞥嘴,“晚上你睡外边。”
“什么?我睡外边?这外面下着雨,你让我睡外边?”
“不是,我没让你睡门外,我是说我俩谁床的时候,你睡外侧。”说着季无渡朝床比划到,“懂吗?床的外侧,你睡外侧,我睡里侧。”
黎月白算是见识到了啊,站起来一八几的大男人,还是个刑侦二级警督,神神叨叨到这种地步“你是真怕啊?”
“我有必要说谎吗?其他我不说,就现在你让我在太平间,跟一堆尸体睡一块,我都不带眨一眼的,但是要是涉及到神神鬼鬼的东西,我真有点发毛,就这洪以秀,我看她就挺毛的,我觉得她挺邪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