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累了就放我下来。”
季无渡没有去答话,闷着头,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黎月白的鼻息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这种感觉似乎有点微妙。
终于到了山下,季无渡小心地将他塞到副驾。
“还很疼吗?”
“不动就还好,没那么疼。”
“那是在这找个医院,还是直接回上潼找个医院?”
“就在这随便找个小诊所吧。”
“嗯。”季无渡蹬掉脚上的鞋,去后备箱翻出一双干净的鞋袜,顺便也给黎月白翻了一双。
他自己换完后,就蹲下身,想要去帮黎月白脱鞋袜。
黎月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干,干什么?”
“换双干净的,这么脏,能舒服吗?”
“我,我自己来。”说着他伸手去接季无渡手中的袜子。黎月白使了好大的劲,才把那只没受伤的脚穿好,另一只脚已经肉眼可见的有些肿了,他抿紧嘴唇去够那只脚。
季无渡双手插兜倚靠在车边看着黎月白表演自不量力。
黎月白真真是费了好大的劲,脖子上都有细汗了,脚都没抬的起来。
季无渡摇了摇头,拿过他手中的袜子,蹲下身去,慢慢给他往脚上套。黎月白呆愣着望着季无渡的头顶,一动不敢动。就连季无渡碰疼了他,他也没半点吱声。其实这种小伤对于黎月白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之前受过的伤,几乎都是致命的。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身边有人的原因,自己竟然变得有些矫情了。
季无渡的动作很轻很轻,磨蹭了半天,才将他的鞋袜穿好。
“好了。走吧。”季无渡起身,顺手将副驾的门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