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没有当头而下,宋正时举在手中的枪,还没有来得及扣下扳机,a先生就直直趴倒在宋正时面前的桌子上,后背插着黎月白的小军刀,小军刀刀柄都没入a先生后背一小段。在场所有人不禁呼吸一滞,无不感慨这风光无限的大佬就这样没落了。
“你……你………”
黎月白从地上爬起,将a先生背后的刀子狠狠拔出,又一刀扎下去了。
最后一秒,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吞吞吐吐地呢喃着,“你的父亲……是我杀的……但是…你的母亲不是我杀的……是是……”a先生的食指颤颤巍巍地指向宋正时。
此时的黎月白脑子里很空,他甚至没有注意a先生在说什么。
a先生嘴角溢出的血流到宋正时面前,正顺着桌角往下淌,宋正时用枪口撑着桌面,站起了身,随后举起枪,对准了面前的人,“再见了,a先生。”
三声枪响,每一枪都是对着a先生的头打的,最后那挣扎的人,满目疮痍地趴在桌面上一动不动,那瞪圆的眼睛怎么也闭不上,好像非常的不甘。
黎月白像是完成了最后的心愿,眼神放空,他仰面躺下,躺在那满是血迹的沙滩上,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自觉散开,没有一人逗留。
“处理干净。”宋正时偏头朝身边的贺金吩咐道,然后他移步到黎月白身边,俯视着那少年,因为打斗,黎月白细嫩的皮肤布满汗珠,红润的脸颊上沾着些细碎的沙子,嘴角还有没有擦干净的血渍。
他俯视着双眼空洞的黎月白,“恭喜,大仇得报。”说完,便朝地上的黎月白伸去右手。
黎月白回了神,不知道是不是报了仇心情不错,他竟然也伸出手拉住了宋正时的手,随后宋正时一发力,将他从地上拽起。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基地去了………
宋正时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捣了a先生的基地,并将愿意归顺他的人留下了,不愿意的一概拉去填海了。而那三个掌握a先生经济命脉的仓库,早已烧成了灰,当然里面的货一并归了宋正时名下。
这场斗争几乎没废什么力气,宋正时没有想到这a先生对他的警惕度这么低,到底是强者做惯了,真的以为自己无敌了。
回去的路上,黎月白一直挺愣怔的,脑袋里空空的,这两年来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念头就是杀了a先生,现在心愿达成,他一时竟想不到接下来该干什么,或许他该开始想逃离这边的事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大概也知道了宋正时是做什么的人,他也算是拿他当了跳板完成了自己的事情,但是他并不能长期在这种地方堕落下去,说到底着宋正时没有比a先生高贵到哪儿去,或许他没有杀他的父母,但是他一定杀过别人的父母,黎月白头靠着车窗,吹着海风,心里这样想着。
那天回去后,一切都安然无恙,宋正时没有找他,也没有跟他说什么,甚至还让贺金帮他喊了奥斯丁去看伤。路和鱼和江序看着脸上挂彩走路一瘸一拐的黎月白推门进来时,都不由地一愣,他们平时受伤也是常态,大多是对打的时候挂彩,但今天的事他们多少都听说了,宋正时带人去剿了a先生的老巢,而a先生也被杀了,制服他的正是一个没有什么名号的少年。
“没事儿吧?”路和鱼先走上来,搀着黎月白在床头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