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天查祁阳的时候,他们汇报的话题,都是问一些于阙小时候的生活,以及于阙在美国的学习生涯。至于在美国的开销怎么得来,祁阳到底是他太太,还是帮着隐瞒了。说到这些,他也觉得惭愧,毕竟邾家不差钱,那点费用根本连九牛一毛都不及,可他为了不伤儿子心,当于阙说以后他的所有费用都不用再汇时,他顺势答应,偶尔心里还是会有点道不明的羞愧。
“那就这样说定了,改天我亲自来接邾少!”曾狂说着,手伸到桌下,轻轻握住于阙的手,似安抚。祁阳若有所思的看着曾狂,心中自然无法理解曾狂这一举动是何意。
“哥,你真的只是好心帮邾龙喾?”饭后,送曾狂上车时,于阙忍不住怀疑,开问。
“放心吧,阙阙,我不会拿公事开玩笑。”前提是那些人没伤害你,一旦他们想伤害你,我必当除之。
他不会告诉阙阙,他心里阴暗一面。他不想那些阴暗伤到阙阙,他想保护好的人,他自己来守护。当然,阙阙太过聪明,也许有一天他都会知道,希望那时候,他的心足够强大。所以他决定这些事,能瞒就瞒。
送走曾狂,于阙便被守在客厅的邾杰敖叫住。
“小阙,咱们爷俩很久没好好说过家常话。”邾杰敖似遗憾又似有些感慨:“小阙从进公司开始,跟叔说的一直是公事,私事都没好好说透。叔总觉得小阙好像也不似小时候那般依赖叔。”
“叔叔,小阙都已经20岁,不再是那个吃饭还要靠阿姨喂的孩子。而且,小阙有事一定会跟叔说。”于阙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刚从学校出来的高材生,三年的工作生涯,让他对社会人有一定了解,尤其是处在社会顶端的人物。邾杰敖,即便是作为家人的存在,人心都会有所偏,就如人的手指一样——有长有短!他护短——只对邾龙喾。
才上楼,他的手机正在紧张的叫嚣,几乎已经移到了桌子边缘处。于阙拿起手机,是曾狂的号码。他笑了笑,拿起手机,按了接听。
“哥!”语气显得轻松,之前邾杰敖带给他的压力不禁自主消失。
“邾杰敖找你谈话了?”声音很温和,当然他知道铁定的事实,却还是想听于阙说给他听。
“嗯,只是稍微聊会儿。”于阙回答。
“亲情?”于阙看不到曾狂此时的神情,但也能猜到个大概,此时的他一定面带一丝玩味,不是自己,只对叔叔。
“是啊,你真厉害,这样也能猜到!”对于看人这一关,于阙不得不佩服曾狂,他反正是一看一个准。
“经验之谈,阙阙,做为一个领导者,不需要太聪明,但一定要知道身边人,缺什么,要什么!”曾狂的话很平淡,却让于阙懂得了里面的含义。
“谢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