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阙,你先去冲个澡吧,我与阿姨有事要谈。”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好,阿姨,那我先上楼了。”于阙朝祁阳笑了笑,那笑很纯粹,很干净,祁阳很欣慰。然而当她面对曾狂时,她的欣慰则变成了痛苦。
“曾总……曾狂,你跟我说实话,你跟小阙,真的只是兄弟关系?!”祁阳的目光有些凌厉,曾狂甚至能看透她心中的凌乱与决然。
“阿姨觉得我们会是什么关系?”曾狂的目光有些冷,他厌恶任何排斥他和于阙关系的人,包括祁阳。
“我感觉你们不像是兄弟,更像……”祁阳心中的怀疑,还是不敢说出,她知道,一旦说出来再无转圜的余地。
“像情人?”曾狂似有若无的扯了扯嘴角,那眼神睥睨天下:“人们爱怎么想是他们的事,难得我曾狂有心疼的人,莫非为了堵天下人的嘴,我就得与阙阙装作不认识?!”
“他们没资格在我跟前说三道四,更没资格左右我与阙阙的关系。”曾狂的话,让祁阳心中更为不安,她的眉头都皱起来:“曾总这么说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清者清,浊者浊,旁人无权左右我和阙阙的选择,兄弟间就应该彼此关心,帮助!她是我曾狂的弟弟,谁爱想我们的关系,就去想吧!”曾狂的个子很高,他与祁阳相对站着,祁阳几乎还没齐他胸。所以他看祁阳的目光可谓是垂眸,让人感觉他的高高在上,不容觊觎。
然祁阳也有一种被压迫的沉闷感,她无法不承认,曾狂让她产生共鸣,于阙是她想保护的人,现在她想保护的人,找到了曾狂这座靠山,将来万一她有个闪失,至少她的于阙不用担心安危问题。
但曾狂的话,又让她陷入矛盾中,她总怀疑他们的关系不简单,可被曾狂三言两语轻易避开,封死,让她心中的恐惧也在加深。但又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或许下一次,找小阙问,就能问出个名堂来。但愿只是她多想……
曾狂从心底并不担心他与于阙的关系曝光,他唯一担心的是于阙承受不了来自邾家的压力,承受不起祁阳的泪眼婆娑。因此他不得作出让步,暂时隐瞒,当然,这也是权宜之计。
“为了工作的方便,我想接于阙到我那边去住,这样我能教他更多东西!”曾狂明知道祁阳会反对,他还是直接说了自己的提议。
“不行!”果然,祁阳立即拒绝。
“那好,我以后还是每天来接阙阙,只有所有人都知道阙阙是我弟弟,他才不会被人瞧不起!”曾狂说者无心,但祁阳听者有心。
小阙作为他们邾家收养的孩子,的确在社会上会被有些人戴有色眼镜看,而邾杰敖总会有意无意的在外提醒小阙的来历,明里暗里的暗示着他们邾家有多善良。虽然小阙不在意,但她却非常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