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一起进去吧,”沈路牵过他的手,另一只手指了指婚姻登记处的方向,“你这几年应该很少见光,多适应一会儿应该就会觉得好些了。”
“嗯。”
黑发蓝眼的男人轻轻点头,跟在已经成为教授的沈路身后进了登记所,沈路指哪儿他就坐哪儿,沈路让写什么他就写什么,那副乖乖在结婚登记表上签字的样子乖顺得就像个听老师指导的小学生。
登记完毕,随行的警官便将男人的身份证件尽数交到了沈路手上。
沈路将这些证件全部装进公文包,又拉着男人的手离开登记所,接着一起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怎么了,”沈路将车打上火,余光瞥见男人静静捧着结婚证书的呆滞模样,“身体不舒服?还是在监狱呆太久,变得有点儿不灵活了?”
“都不是,”秦丘轻轻摇头,他把两本结婚证书工工整整摆在腿上,拽住沈路一只手感慨兀自起来,“监狱里不能打理自己也不能保养皮肤,想到你一直很喜欢我的脸,我有点担心你会嫌弃我。”
沈路:“……”
妈的,都这个时候了,这个男人居然还在说这种话呢?
他冷冷笑了笑,刻意板起脸,将男人那只乱捏的手从他手臂上扒拉下来:“那不是巧了吗,我现在确实觉得有点儿嫌弃你。”
“不行,你已经没有嫌弃我的机会了,”男人顺势凑过头,在沈路嘴角轻轻一吻,“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秦丘’这个人就已经概不退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