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怎么连娱乐版的公众号都掺合起这档子事了?!”蒋琛实在不能理解这些公众号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博取流量就博取流量,干嘛非要扯上司法系统胡说一通?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引起人们的恐慌吗?!
“生气伤肝,”沈路皱着眉看完蒋琛递给他的手机里的内容,“杀害犯人的凶手呢?你们有没有找出什么相关线索?”
“不知道,不是我们组的案子我也无权干涉,”蒋琛愤愤叉起碗里的肉块咬了一口,有些孩子气道,“等明天上班我打听打听吧,必须得抓到这个凶手,让他知道司法系统的权威容不得挑衅!”
已知的信息非常有限,沈路便只在脑海里对凶手的画像进行了简单侧写。
能轻易将作案痕迹抹除干净,说明这不太可能是团体作案,因为团体作案很容易在配合失当的情况下给警方留下犯罪线索;能够制服一个虐杀了自己孩子的虐童犯,这个凶手很可能是比虐童犯要高大健壮的成年男子;此人一定具有非常良好的心理素质,这次凶杀也许是对方预谋许久之后的杰作,至于为什么选用“杰作”这个词,是因为此人明知虐童案正被外界广泛关注着还胆敢冒着被发觉的风险对虐童犯下手,说明此人所求的正是公众目光,他正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处决了这个虐童犯,而按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这个目的也已经成功达到了;此外,能赶在警方之前对虐童犯下手,说明这个人拥有比较灵通的消息网络,并且他所处的位置比起警方更便于动手。
由此,沈路推断凶手可能是个20岁以上的成年男子,也许还是个有过犯罪史的犯案老手,他狡猾聪明、胆大妄为、对司法系统不满、甚至有较为强烈的表现型人格倾向,他可能居住在虐童犯藏身的地点周边,可能还有着能让他轻松从各种渠道获取信息的技能。
没有足够线索的话这个人将很难被抓住,沈路总结。
当第二天午休时间从蒋琛那得知调查局对凶手线索一无所获时,沈路心里真是一点儿也没感到意外。
“没办法,连能被调取出来的监控都太少太少了,”蒋琛颇为不满地在电话里向沈路抱怨,“我就不明白他们在监控这方面宣扬平等自由那一套有什么用,难道稍微多放几个监控就能让人不自由了?要是连杀人凶手都找不出来,大家的生命都陷入威胁之中那还谈什么自由?”
“已经调出来的监控里有发现什么可疑信息吗?”沈路一边开口一边在电脑上翻看相关消息,“你冷静,要不要放监控是政治家需要考虑的事儿,我们对政治方面的问题没这么了解,也没法断言他们的决定就是不对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就是有点不爽,”蒋琛换了个可怜的语气喃喃道,“你都不知道有更多监控的话能减少我们多少不必要的工作量。”
“嗐,那您就尽情幻想吧,”沈路觉得有些好笑,顿了片刻只听电话那头传来阵阵嘈杂的风声,“怎么回事?你在外面?”
蒋琛默了几秒,中气不足道:“嗯,跟别的探员一起在外面看案子,我们刚才决定休息几分钟所以我就给你打了个电话。”
“……”沈路简直不知道吐槽什么才好,半晌只是叮嘱了句,“认真工作。”
话音刚落他把电话挂断,有些苦恼地扶住额头。
怎么越是把一切跟蒋琛说清楚了,蒋琛反而还把自己缠得更紧了呢?他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这种死缠烂打的手段?
片刻后沈路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电脑上,各大社交网站早已乱得不可开交,保守派和激进派各持己见不停辩论,而激进派目前占领了舆论高地,疯狂向网民们传播着“虐童犯就是该死,杀掉他的人做得好”的激进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