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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男人眉头一挑:“故意撩拨,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沈路简直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能摆出个这么无辜的表情说着倒打一耙的话:“如果不是的话,那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这么……”

“这么”了半晌都没能憋出个合适的形容词来,沈路在男人压迫性的视线下想了又想,好半天才终于表情尴尬地将这个要求补充完整:“……这么奔放?”

话音刚落只听男人愉悦地低笑起来,沈路顿时面露不满地朝对方看去,盯了对方好一会儿才让男人抬起左手作投降状:“好,没问题,我答应你。”

如果男人的话语里不带笑意的话沈路估计会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度更高,但他现在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余寿再追究对方认错态度不够诚恳的问题了,便只是脱下浴袍,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道:“让水从我后颈那儿往下淋就行了,我很快就能洗完,拜托你了。”

他这室友便认真地应了一声,接着沈路感到温热的水流顺着自己的背脊飞速下滑,他终于松了口气准备赶紧洗完,但他很快又发现自己这口气同样也松得太早了。

男人的手与水流一同触碰上他的脖颈,手指轻柔地划过他的背脊,在他蝴蝶谷附近流连不已,对方的手指似是藏有火苗,每一寸的摩挲都能让沈路背部的皮肤猛烈燃烧起来。

沈路身体顿时一颤,他飞快地转身将男人的手用力捏住,抬头望着男人的漆黑双眸有一层愠怒氤氲在其中:“你是故意耍我,想看我的笑话?”

秦丘神情不带一丝旖旎,却又含着些被人误解时的委屈:“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极力想要埋进记忆深处的两人初遇时的场景就这样突兀地钻了出来,当初男人也是用着这样的语气,在咬住他耳朵后还嘲笑他是个处男,回忆到这里,沈路简直想揪住对方的领口破口大骂——

你他妈明明就是这种人好不好!

“我只是有些情不自禁,”秦丘没有试图去抚平自家小室友的怒火,反而还火上浇油地柔声解释,“你和以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样,想到这一点我就一时没能忍住。”

沈路再也不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要理智了:“不一样是什么意思,我是比那些人还多长了几个头还是怎么的?”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秦丘将手从沈路的挟制下挣脱,眸子里酝着沈路读不懂的情意,“只因为你是不同的,我就忍不住想要靠近你,想要了解你的一切,甚至想要让你变成我的东西。”

沈路:“……”

这个男人究竟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