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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ctioner of cri:你这么说我可真让我觉得难过,主要是我没心情给他们提供更多线索了,但凡他们中有一个人了解香水,就会发现那是女用香水才会有的味道。

sanctioner of cri:但是他们没能发现。

金发男人恨不得顺着网线爬到秦丘那边在对方的脑袋上狠狠来一下,但他也知道男人一旦做了决定就几乎不可能再被人说服了,便只得头疼地关心起接下来的计划走向:“那处理掉那个疯女人的事呢,不去借用你室友的手的话,你又准备怎么搞定她?”

“想要杀人还不简单,直接找上门往她脑门上来一枪不就好了,”秦丘便也打开语音功能,用亲昵的语气说着狠戾无比的话,“杀人手段怎么变化都不是问题,但我们不可以拿sean的性命来开玩笑。”

金发男人不可置信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你现在又在装什么好人呢,明明之前设计了那个sean被疯女人绑走的也是你……”

“装好人?”秦丘颇为不屑地轻笑出声,“我只是突然觉得之前的计划其实没什么存在的必要,反正我跟他有相同的愿望,虽然我们为了达成目的用的方式不太一样,但终究也算是殊途同归,就算他不去杀人也能勉强算得上我的同伴,不是吗?”

他的金发同伴便挠了挠头:“妈的,行吧,反正你是策划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就只是个技术人员,搞不懂你脑子里的那些弯弯绕绕。”

“没关系,你不用懂,”秦丘端起桌边的红茶轻啜了口,“你放心,sean他值得我们对他付出这么深的纵容。”

秦丘的第一任室友是个法医,那个姑娘成天念叨着公正法制,表现出来的性格活泼而又坚强,结果却在他设的局下抛弃底线,成了一个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有妄想症的疯子。

他的第二任室友是个金融分析师,看上去正直古板,跟他聊天的时候总是宣扬着守信的那一套,结果还不是在他的引诱之下轻易抛弃了底线,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诈骗犯。

所以在听说了沈路要搬来的时候,秦丘就利用各种渠道打探过这个新室友的身份,对方的档案完美得有些不似真人,见识过太多虚伪之人的他便以为沈路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样,只是用完美圣洁的外皮掩盖住了心里的那些肮脏私欲。

可当他真的给沈路设好各种陷阱,等着这个虚伪的家伙原形毕露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人是真的和他之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样。

沈路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他曾有多次与秦丘事先设好的死亡节点擦肩而过。

如果酒吧那夜沈路表现出了一丁点儿只把那群失业者当成利用道具的意思,秦丘就会毫无怜惜地把他列入死亡清单。

秦丘拜托他照顾昙花的那段时间,但凡他有一次偷偷翻找了秦丘房内的任何物件,秦丘便会立刻飞回别墅处理掉这个喜欢乱动手脚的室友。

当秦丘询问他是不是法律的绝对拥护者时,不管他回答是与不是,秦丘都会将此人视为未来必须消除掉的一个极大障碍,可是沈路回答的却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也最符合秦丘心意的第三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