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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打这个号码,”沈路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用缓慢的速度念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电话那头的人则忽然安静下来,似乎是在认真记录沈路所说的内容,“要是电话打不通的话你也可以发短信过来,只要我收到了消息就一定会想办法帮你。”

不等电话那头的姑娘再说些什么,沈路便立即拿下听筒将电话挂断。

他知道自己这样看起来特别可疑,但是没办法,现在的他有些愧于跟all的家人进行通话,就算逼迫自己好好聊天他也不觉得自己能说出什么有意义的内容。

又过了几天,待身体情况明显有所好转后,在医院躺了将近一周的沈路才终于在医生的允许下办理了出院手续。

此时他在区警局一个月的兼职时间正好过去,他默默算了算,这一个月里他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处于旷工状态,于是看着账户里收到的全额工资他觉得无比心虚,只得在心里不停祈祷以后不要再见到警局那些人,要不然的话实在也太丢脸了。

如果是在以前,沈路完成一份工作后便会忙着四处搜寻下一个兼职,但现在情况已经大不相同,身为准探员的他不需要再考虑兼职和工资的问题,只需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做好报道的准备,并在正式入职后将全身心投入在调查局的各项安排上,他就能凭此得到一笔不菲的报酬。

有了底气的他出院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专卖店买了个新手机,他原来的手机在被bar

a crk袭击后便莫名遗失了,可能是被绑途中不慎掉在了哪个地方,也可能是被bar

a搜了出来然后进行了毁尸灭迹,不过沈路对此倒是看得比较开,毕竟被绑架之后还能完好无损地活着的自己就已经足够幸运了。

又补办了张电话卡后手机的问题便顺利告了一段落,紧接着沈路前往学校办理了一系列手续,彻底辞去了学校的工作。

其实他以前考虑过,如果一直都不能加入调查局,那就老老实实当个犯罪学教授教书育人好像也挺好的,因此这几年来他为这条后路做了充足的准备,现今只要再积累些教学经验就能顺利升职为犯罪学教授,倒是比加入调查局做个新人从头干起更容易积累名声和财富。

听说他辞了职的几个教授感到惋惜不已,便也用上述理由劝过他好几次,只可惜沈路志不在教书育人,因此对教授们提及的利弊毫无感触,也对他所抛弃的学术界的一切丝毫不觉得痛心。

接下来沈路便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如何准备前去调查局总部报道的事宜上,他先是在网上查了查相关内容,却没查到任何与其有关的攻略,无奈之下只得请了蒋琛这位调查局的前辈来家里给自己开个小灶。

“你是十几天前收到的录取通知吧,那距离收到下一步指示信的时间还早着呢,”见沈路被报道的事搞得心慌意乱,蒋琛便好笑地安慰起来,“其实那个不是简单的报道,调查局每个季度会把当季入选的新人召集到一起进行三个月左右的封闭式培训,培训期间还会对新人进行新一轮的考核,最后会根据新人的成绩和擅长的领域为他们安排合适的工作。”

沈路原本以为自己要参加的是入职面试,还担心自己在报道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结果被人刷下来了那可该怎么办,听蒋琛这么一说他倒是放下心来,毕竟封闭式训练就代表他会和其他进行考核的新人有许多接触,到时候只要注意认真观察这些人,最大程度上做到随机应变的话应该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见沈路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蒋琛微微挑起眉,忍不住对其出言打击道:“你可别觉得封闭式训练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它要训练的除了处理案件时必须具备的基本知识,还包括了政治文化方面的知识培训,要是你不能理解他们给你灌入的那些思想,那你的考核肯定会不及格。”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的适应能力还是挺强的,”沈路在床边正襟危坐,“而且我对这事儿也觉得能理解,调查局是为国家服务的嘛,保险起见他们当然要在员工入职之前对大家进行再社会化咯。”

“你觉得能理解就行,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说到这里,蒋琛语气稍显纠结地一顿,“毕竟调查局是国家机关,探员们的工作本质上是为国家服务,所以局里灌输的有的知识可能会特别偏激,因为他们一切都是以国家的利益为优先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