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会独自一人去了哪儿?健身房运动?超市买菜?还是说有了新的目标于是外出算计他人去了?
困倦和不安压迫着沈路,令他烦躁地咬起下唇,他这才意识到,纵然秦丘喜欢暗中彻查他的去向,他自己却也习惯了对方能时常呆在自己能掌控的地方。
他沉默地注视着自己右手的纹路,片刻后自嘲地嗤了一声,正准备扭头进屋睡觉,却忽闻男人房间内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
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别的猜测的沈路:“……”
他上前几步来到男人房门口,敲了敲门后又大声喊道:“秦丘?”
他将耳朵贴近门框,还是没听见男人有任何回应。
“你不开门的话,那我直接进来了啊?”
又在门口等了数秒,沈路终于狠下心,转动把手将男人的房门给推开了。房内窗帘拉得很紧,窗外的光线被尽数遮住,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令沈路不禁感到一阵茫然。
他只好转身,面对墙壁摸索起其上的电灯开关,下一刻一具温热的躯体从他身后贴了上来:“sean……”
沈路浑身的汗毛顿时全炸了起来,他下意识就想把身后的男人直接甩开,却在感受到对方喷在耳廓的炽热呼吸后硬生生控制自己止住动作:“你、你发烧了?”
“发烧?”男人便有些疑惑地反问道,片刻后恍然大悟地“哦”了声,毛茸茸的脑袋在沈路颈间蹭了蹭,语气却颇带上了几分不以为然,“好像是。”
沈路:“……”
终于找到开关的他啪的一下把灯按开,随即将不太老实的男人推到床边:“你坐下别乱动,等我一会儿,我去储藏室找找医疗箱。”
几分钟后,当他带着感冒药和体温枪回到秦丘卧室,男人果然维持着原本的模样静坐在床沿,额前及鬓角的发丝被虚汗浸湿后柔软地贴在面颊上,远远看过去既柔弱又无助。
“我来帮你量量体温哦,”面对这么个烧懵了的病号,沈路难得对其放柔了表情,几乎是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劝着,“头抬起来下,你的刘海把脑门儿全遮住了,要不先稍微把头发捋捋?”
秦丘微微抬头,俊美无俦的脸庞忽而染上了层迷蒙:“你不帮我?”
这理所当然的疑问令沈路无语凝滞了下,下一瞬间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你连薅一下脑袋上的毛都要别人帮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