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记忆中面容模糊的男人将他藏在衣柜里,准备独自一人前去面对死亡的时候,在面露惊恐的他的耳边呢喃的话是——我爱你。
审讯桌前的秦丘突然动了动,他不顾狱中的规则站起身来,惊得在角落待命的两名警官匆忙举起了别在腰间的手枪。
当自己的上半身完全被人搂进怀里,沈路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抬手将打算开枪的狱警挥退了:“你干什么?”
“抱你,”男人声音嘶哑道,“直觉告诉我你现在需要我抱抱你。”
两人之间还隔着张桌子,这样搂抱着的姿势实在是说不上有多舒服。
想到旁边还有其他人在看,沈路神色不禁有些羞赮,他伸手,不轻不重地在秦丘胸前推了推,没能推动。
沈路:“……”
他不可置信地垂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正准备启唇说什么,却听男人在自己耳边轻声道:“你放心,我不会死。”
顿了顿,男人又似笑非笑地补充了句:“毕竟有句话叫祸害遗千年,不是吗?”
沈路顿时哑口无言,也不知道该感叹这个男人再次把自己看透了,还是该为对方自称祸害付之一笑,片刻后,他泄气地把头又往男人怀里埋了埋:“你对自己的定位倒是相当精准。”
“不用担心,我已经想通了,”他沉沉叹了口气,“人总是会死的,我不应该为了这种事钻牛角尖……”
话音未落,他的自白却突然被男人温声打断了:“你不需要去想通,过去的一切无法改变,但未来的我会为了你一直活着,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个男人说的又是自己想听的话。
沈路警惕地眯起眼:“你该不会是想从心理上把我养废,好让我以后离不开你吧?”
秦丘被提醒什么似的愣了愣,接着又颇有兴味地笑了,丝毫没掩饰自己内心黑暗的想法:“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不过我刚才说话的时候可是真的没这么想过。”
“是吗?”沈路沈路不置可否地哼了声,用上几分力气将人推开,“那最后的时间让我来奖励一下你的诚实……你头倒是低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