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导说我进步很大，他很欣慰。他最开始看中的不是现在的我，而是那个走在路上被他招进剧组的人。所以前几集他也需要，这样才能和后面女主的表现产生对比，让观众获得惊艳感。”

她抬起了眼睛，眼里有一瞬是什么忽然绽开了，又变成了晶亮的碎屑隐没在眼底。

她轻声吟道：““我”因为演技差在剧组四处碰壁，完美契合“我”要扮演角色的性格。剧本世界你我都知道怎么发展的，但……”

但是，原女主消失了。

这里的人是我，我不是刘导想要的那个人。裴……你懂吗？

许白萱没有继续说，但裴念安却从她交叠着拽住衣服的手以及平淡的话语里，感知到了这些。

‘这还是她头一次在自己面前这么难过。’

‘看着有点可怜，咳咳……’

裴念安有心说些什么来弥补自己说话的过失，但又无处安慰，心里顿然间有些局促。

她抬起手抓了一把头发，犹豫了一下，才说：“你别太在意，人各有志。就好像我不穿书的话“王总”就铁定被炮灰了，但我还活得好好的。”

“如果你不穿书的话，那什么……”

她话一顿，因为她想起来许白萱是女主，女主是不可能死亡的。

她们只是穿书人，能改变命运，但未必合乎原身们的意愿。

裴念安也不知道了。好好的穿书谈恋爱，为什么突然说起来了原身纸片人的意愿？

因为许白萱看着她，两只眼睛都灼灼醺然地看着她，渴望从她这里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