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宫中宴会的司礼扑通跪倒在地,她惶恐道:“皇上明鉴!奴才有罪,没能让贵妃娘娘和皇上满意,真是罪大恶极!”
裴念安看了许白萱一眼,暗示她说话注意点,看看这把人吓的,许白萱吐吐舌头不再乱说。
裴念安望向底下的人抖的一身宫侍的衣服都在跟着抖动,她摸着龙首椅子的扶手,语气不快不慢道:“与你们无关,起来吧。是朕这几日不见爱卿们,多有些感慨罢了。”
她让司礼退下,然后看向了一群穿着各色喜庆官服的臣子,大臣们纷纷看向她。
她狭起那双明镜似的黑眸,说出的话不自觉带了三分兴致:“朕听说你们的家属也准备了歌舞才艺?不如现在就表演给朕看看?若是出色者,朕重重有赏!”
群臣面面相觑,他们心道皇上怎么突然关心起他们的家眷亲属来。
难道是皇帝初尝夜笙,如今想从官家臣子的后院里选些德才兼备的嫡女进宫服侍?
他们越想就越觉得是这样,然后宴庭才会让他们的女儿出来表演的同时也亲自挑选一番。
老臣们尚且沉稳,年轻的官员们一想到自己能做皇帝的老丈人,这胜负欲和狂喜就一个劲儿的往上窜。
“回禀圣上,臣家中有一女年方二八,素日里温婉贤淑……”
“陛下,老臣家里的小孙女一直仰慕您呢,何不让她在您的面前舞一剑舞,抒发钦慕之情。”
臣子们纷纷举荐自己的女儿或者习武的儿子想让他们在裴念安的面前混个脸熟,能够赏个一官半职或加官进爵。
“哈哈哈哈…爱卿们所言极是。若是有歌舞者,不如去宫中侧殿准备。即是娇儿歌舞,尔等与朕不妨等一等哈哈哈哈……来喝酒。”
裴念安说着,她似豪迈的把酒盏抬起,掩杯饮酒。
许白萱一看,偷偷去拉了她的龙袍,忧道:“陛下,天色已晚,你这般喝酒恐伤龙体……”
裴念安放下空杯,以仰止之态俯视她:“爱妃所言极是。可爱妃却不懂这杯酒之道,更在君臣融洽,你我和乐。妃不如止言?”
她的意思是说许白萱话太多了,我和大臣们饮酒是为促进双方感情,你一个后宫女妃懂什么?不如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