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萱狠狠地跺了她一脚,抽出自己的手后飞快离开她,‘呸!渣女!’她瞪着裴念安,在心里不屑道:‘什么叫贪玩和释放天性?你堂堂皇帝出入青楼,那不更是天方夜谭?!’
她凑了过去咬裴念安耳朵,连撕带扯,小肚鸡肠又记仇地道:“我回去收拾你!”
裴念安尴尬的笑笑,把头离她远了一点,摸了摸耳垂当作没听见。
齐钧重复了她的话,“陛下?”他先是一顿,然后恍然大悟道:“恩公的名字真是独特非常,毕夏,毕夏。”
见裴念安不解释,他又看见了两人的互动,于是舒畅的点点头,说他早已看出陛下身边的男人是女子。
他想着想着便自己笑起来,说着:“毕夏贤兄和贤兄的夫人都是奇人也。方才我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认为你们两个男人有断袖分桃之癖,还好,还好。”
他抚心虚叹的当口,许白萱停下了欺负裴念安。
裴念安看向她眨眨眼,也跟着咧嘴敞开笑容。
许白萱勾唇失笑。这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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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笑的时候,台下老鸨将落座中写了诗词的文人与恩客的手书都拿到了手里。
齐钧为了凑热闹,和其他的同窗好友们都写了诗词。
他和裴念安解释说,他们是官学的学子,可以赋诗。他们这次来青楼,有部分原因就是为了今天的赞诗。
裴念安问他们原因时,他说去年冬日南方的很多州府着了洪涝,圣上开放国库与私库救济洪灾,也呼吁百姓参与。皇城的大小青楼也应召捐赠了很多钱财。
权贵和富商的赈灾善行可以放在明面上,由当地州府请旨跟皇帝要奖赏和册封善人的封号。
皇城的官府有心嘉赏青楼女子,以作安抚和一视同仁的对待,但碍于青楼女子的身份迟迟无法做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