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和太监宫女围在她身边，焦急与慌乱形成了局面，而她的对面是整个头被摁进了围场草地之中的柳菀儿。

柳菀儿艰难地抬头看她，被侍卫踹在了背上，又摁头下去。她断断续续道：“你、你把她，把她、把她还给我……我、我要，复仇……”

“你、不你是她……她，她在哪……杀……”

她的执念听得裴念安心里悸动，心脏跳动的声音似乎又清晰了，只是血流的速度比之更加明显。

裴念安想不通她怎么就这么执着于向原主复仇。

她的视线越过身边的人，看向了原主：“你……你不是已经复仇了吗……”

她见柳菀儿不解的眼神，以及茫然的神色。便又呕出一口血，心里又痛又疼地道：“你是重生的？”

“你应该，应该知道……对你而言，“上辈子”你已经杀死她了。萧寒羽的结局就是被你们噗——”

“杀死的啊……”

裴念安撑不住了，血流得太快，太医只能替她用金剪子剪开衣服。

众人看见她胸口缠着的布时，都停下了动作，屏住了呼吸。

小太监也不例外，眼中震惊的不知所云。

裴念安看着他们的样子，不自觉地笑笑，结果又牵动了伤势，疼得牙酸，眼泪狂飙。

“嘶惹……有空惊讶，不如先替朕止血？嗯？李太医？”

她对长者总是有一份耐心和轻松的笑意。

李太医早已年过七旬，自然不在意男女差别，他只是太震惊陛下是为女子这回事了。闻言，他低下头继续处理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