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季风环视自己住了两年的院落,心中竟没有一丝的伤感。

他的心早就冷了,父亲母亲死讯传来后,祖父冷脸看着他被家族中的其他人欺辱,此恨不解他就不叫楚季风!

“父亲,五玄剑宗乃修真界实力最强的宗门,孩儿此去中洲,定当拜入五玄剑宗,不服您和母亲对我的厚望!”楚季风紧紧捏着那一枚五玄剑宗的宗门令牌,眼中有炽焰涌动,眼神越发坚毅。

他跨上包袱,走出院子。刚刚把小院的门阖上,他倏然想起死讯传来后,就有人抢掠母亲的嫁妆,只给他留了一块外祖给母亲留的陪嫁,那玉玦还在他的房间里。

楚季风遂又回到房间之中,寻找母亲的遗物。

小院静谧,屋中漆黑,楚季风在床头之下的一个土罐中摸到了玉玦。他当初担忧族中之人会来他的院中顺走财物,便把玉藏到了土罐里。

“呼,还好,玉还在。”他探出手,往土罐之中摸了摸,将圆润沁手的玉抓到了掌心之中。土罐中不知还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他一时不察被刮伤了手心。

“嘶——”楚季风猛然缩手,掌心血已如泉涌,一小道伤口在手心肉上,他的鲜血沾染到了玉玦上。

他赶忙将玉放到床板上,从怀中拿出一瓶金疮药,用牙拔开塞子,往伤口上撒上了药粉。

在他匆匆处理伤口时,玉身上忽地闪过一阵红光,转瞬即逝。

楚季风手中动作停了下来,他猜疑地看向玉,将玉玦拿了起来。“这玉,难道有什么玄机?”

他走出房间,拿着玉放到月光下细细摸索,继而发现玉玦身上的血迹都消失了。

他方才在黑暗中看见的红光,确实是从玉玦中发出来的。楚季风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困惑压在心底,日后再想。

“咕呱呱呱呱——”老鸹在老树上栖息,发出暗哑难听的叫喊。

眼见黎明降至,楚季风要赶在午时去往临城搭坐前往中洲的飞舟。

对于手中的伤他只能自认倒霉,将那玉和令牌用绳子拴在一块儿挂在脖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