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心神,惊慌道:“大哥,我总感觉最近有一大票人对我有“心思”,你懂吧,就——那个心思。”
他捏着手搓了搓,左手合在右手上,做了个极其恶俗猥`琐的动作。
裴念安秒懂,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清秀的面容和消瘦的身板,最后看向他的身后。
她才不承认是那日她丢刘三闩上炕,动作太大,将他屁股误扒了半个暴露给巡视的人。
她正色道:“……没事,只要你不愿意。他们不会拖你去泄火气。”
‘我靠,真是我想的那样?!’刘三闩震惊。
他惶恐地跟在裴念安身边,日常训练几乎和她寸步不离。
他知道了他大哥有很多怪癖,她从不在人多的时候去水房,甚至都不去洗澡。
她不怕热,也不怕冷,永远穿着一身滚布的衣服,从头包到脚,但还能行动自如。
她力气大的吓人,才入军营不久就能独自举起百斤的铁。军长外出带回来了乡绅上贡的一匹带红棕宝马,马儿性子刚烈在军营里捣乱,谁也不给骑,裴念安拎着泔水桶路过,一拳捶昏了惊扰的马!
众人惊叹时,军长赏识她的果决,于是将这匹马给了她。
“神秘”、“蒙面”、“力大无穷”成了裴念安在军营的初始传说。刘三闩跟着她讨了不少好处和庇护,别人觊觎他屁股的心思也渐渐淡了。
军营生活困苦,刘三闩的日子过得不错,别人黄,他也黄脸,但比其他人是要“白”些的。
渐渐地,另一种关于裴念安和刘三闩的传说,也开始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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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獠牙很快就从王朝西北边境传到了内地,荒漠的驻北军不得不西行迁移,西去援助前线军队。
他们在路上遇到了敌国军队的伏击,裴念安翻身下马,布鞋扫起地上尘土,暂时遮挡了敌人进攻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