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起脚,用脚背揣了踹刘三闩的手臂。这是个很不礼貌的动作,但她做起来依旧赏心悦目。

她说:“怎么?换个脸你就不认识你大哥了?刘三闩啊刘三闩,你说你家里人都很欢迎我。我看不是吧,你看看我现在的境遇,你心里可有半点的良心还在?”

刘三闩听了,整个人急躁起来,他急着站起来解释,腿上的酒坛却滚了下来。

“大哥,我真不是”

“嘿咻。”裴念安眼疾手快,勾起右脚脚尖接住了坛子底部,将其一个抬脚送至左手中。

她挽了酒坛入怀,如揽清风明月,潇洒至极。

“大哥,你听我解释。”

“不了。我不想听。”裴念安摇头,态度坚决。她坐了下来,把右手的野鸡丢到他的脚边,又把左手腕上的蛇三两下从手腕抖落在地。

她说:“本想给你银子作新婚贺礼的,如今换了这两物,也算是新鲜货。你拿去镇上酒楼和药馆卖了,也能得不少银子。”

“大哥,我”刘三闩斟酌道。

“你走吧。”裴念安打断了他的话,提着酒坛的口就往山里走。她举起手中坛,虚空摇了摇,吟道:“行了,喜酒你也送到了。走吧。”

刘三闩看着她走远,自己的道歉她也没说接不接受,顿时心中来了劲儿,酒气消了不少。他奔跑着,跌跌撞撞朝裴念安追上来。

“大哥!你今日一定要听我说!我可以帮你跟乡邻解释的!你回去吧!”

“不去。”裴念安态度坚决,她提起“气”,像鸟一样轻松跃起,然后斜靠在高大的树木的横枝上,悠然的拎起酒尝了一口。

“啧,又涩又辣,没劲。”她当着刘三闩的面又喝了两口,这才将没剩多少的酒水倒空。

酒坛从她的手中滑落,险些砸到了在树下叉腰喘粗气的刘三闩。

刘三闩委屈不已,他心道大哥怎么是这样一个固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