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玲珑玉佩之后,我故作潇洒的转身离去,只是越往前走,心里就越空,好像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和玲珑玉佩一起扔掉的,仿佛还有我那颗好似已经不再跳动的心。
我止住了脚步,下意识的揉了揉鼻子,只是这个动作却仿佛是一道宣泄口一样,把我之前压抑在心底的负面情绪给一股脑的推了出来,我犹如一个疯子一般大声痛哭,不仅为蔣明君的离去,更多的,是对我这个人的厌恶。
这一刻,我无比的嫌弃自己,嫌弃自己的优柔寡断,嫌弃自己的软弱,一边哭着,我一边回头走到了垃圾桶里,那个垃圾桶里装满了周围饭店的残羹剩饭和酒鬼的呕吐物,我不停的翻着,即便四周的人见我如瘟神一般避开,但我依旧还是找到了那枚玉佩。
蹲在路边,我默默地捧着那枚玉佩,虽然双眼肿痛无比,但真的已经再流不出一滴泪了,仿佛我积累了二十多年的泪水,在这几个小时里全都哭干了一般,随着夜渐深,温度也变的越来越低,连号称不夜的酒吧街行人也愈发稀少,终于,一阵冷风吹来,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随后站起身,迷茫的看向了四周。
犹如一名烂醉的酒鬼一般,我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酒吧街,看着寂静的街道,我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当我走到一个漆黑的小公园的时候,才瘫在里面的一张座椅上。
正当我闭着眼,想好好的睡一觉的时候,我忽然感到有个人在扯着我的衣角,我不耐烦的把那只手拍开,那个人却依旧不死心的捏了捏我的脸,道:“初三,你怎么躺这了?”
凭借最后一丝理智,我艰难的睁开了眼,发现一个女人正站在我的面前,她一袭红衣,犹如最美的红玫瑰一般,带刺却有着最诱人的花香。
“明君?”我傻笑一声,接着牢牢的抱住了那个女人,同时嘴里还喃喃道:“原来你没走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前辈肯定是骗我的。”
蔣明君浑身一紧,浑身的肌肤绷的跟块木头一样,接着她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什么话都没有说。
在她的肩膀上,我仿佛找到了最可靠的港湾,当睡意涌来时,我竟毫无反抗之力。
第二天,当我醒来只感觉眼前一片发黑,头也一阵剧痛,我下意识的眨了眨眼,但眼珠子仿佛要爆掉一般,最终我无力的倒在了枕头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当我艰难的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才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这里是个卧室,不大,但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远处的衣柜半开着,里面则是一些女性的衣物,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我下意识的有些迷茫。
躺在床上,我犹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原本尚算强健的四肢没有一点气力,我就像是一只洋娃娃,只能无力的看着四周却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