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成比目何辞死,顾作鸳鸯不羡仙。
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
紧紧握着手中的巾帕,我深吸口气,总感觉这个春天有些分外的醉人。
二月初。我窝在牛车上,用一顶草帽遮住了脸,这沿途数月的奔波劳累让我身体愈发虚弱,整个人的思绪都有些恍惚,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家中娘亲所做的饭菜。许先生学堂里传来的阵阵朗读声,当然了,还有宋明君送别时的身影。
“既闲哥,起来喝口水吧,京城应该快到了,这驿道的人都越来越多了。你先歇着,我去拦个人问问。”前面,金小发对我说道。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对皮肤晒的黝黑的金小发点了点头,道:“问过你也歇歇吧,都赶了一天的路了。”
金小发嘿嘿一笑,拍了拍胸间肌肉,自信满满的道:“既闲哥你休要担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身体就棒,这点路途还不算什么。”
看着金小发离去的身影,我心中颇为感激。这一路碰到了数波路匪,但金小发居然凭借着一人之力生生将其击退,也难怪许先生曾经说过,金小发若生于乱世,必将是一员猛将。
未过多时,金小发就神情激动的回来了。和他一起的还有两名身穿白衫,手拿折扇,一看就是读书人打扮的白面书生。
这二人气质不凡,面貌俊朗,给人一种世家公子的感觉,更让我颇为惊讶的是,这二人竟也如金小发和宋明君一样,初次见面便让我产生了一股熟悉感。
见人已走近,我不敢怠慢,忙从牛车上爬了起来,对着金小发问道:“小发,这二位公子是?”
金小发笑了笑。指着他身旁的二人便道:“既闲哥,刚才我去问路,得知京城已离我们不远,我刚想走,这二位公子就从马车上下来了,他问我是不是同期科考的学士。我说我不是,但既闲哥你是,这二位公子听闻既闲哥后就非要过来结识一番,我就把人带过来了。”
我微微一愣,接着对这二人拱了拱手,有些疑惑的道:“原来如此,幸会,幸会,在下张既闲,还未请教二位公子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