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苛待自己也不会苛待旁人,”满江雪说,“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小器?”
尹秋嬉笑两声,挪着身子枕在满江雪腿上,说:“我开玩笑的,师叔要是小器,那天底下就没有不小器的人了。”
满江雪笑了笑,倾身靠近长案,伸手取了笔和纸,尹秋见她这动作,便问道:“师叔要做什么?”
“写封信,”满江雪说,“叫几个人去一趟流苍山,看看是不是真有地底机关。”
“还是师叔心细,”尹秋打着呵欠,“这几天事情太多,我都把这茬给忘了。”
满江雪说:“等我写完就带你去沐浴,先别急着睡,地上铺了缎子还是凉。”
尹秋揉了揉眼睛,强行提了几分精神,她仰起头来,满江雪洁白的袖袍罩在她脸上,冰冰凉,又带着熟悉的体香,尹秋把头从袖袍底下歪过去,仰望着满江雪说:“我今日不想沐浴,可以吗?”
满江雪没看她,神色专注地说:“为何?你手臂上的伤已经无碍,可以沾水了,不沐浴怎么睡觉?”
尹秋说:“我也没出汗,不太想沐浴。”
“那洗暖和点总行,”满江雪说,“你不是冷么?”
尹秋说:“好罢,其实我是太困了,我现在就想睡。”
满江雪这才垂下头,看着尹秋说:“困得不行了?”
尹秋闭着眼睛,点点头说:“我已经睡着了。”
满江雪搁了笔,摸了摸尹秋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脸颊,说:“你身上这么冰,确定不泡个热水澡?”
尹秋迷迷瞪瞪的,翻个身抱住了满江雪的腰,把脸埋在她怀里说:“……嗯,不要。”
满江雪没再接话,又伸手在尹秋身上感受了一□□温,片刻后,她便将尹秋从自己腿上移开,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