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满江雪一个人坏!”温朝雨说,“平时老说什么宜君最适合当掌门,我看你也不差,把我耍的团团转!”
“我求求你,你闭嘴罢,”谢宜君没个好脸,叹口气看向满江雪,“那么圣剑在何处?南宫悯一向诡计多端,她会舍得把圣剑的下落说出来?”
满江雪看了她一眼,说:“在观星台。”
闻言,谢宜君目露震惊:“观星台……是宫里的观星台?”
满江雪“嗯”了一声。
“开什么玩笑!她紫薇教的圣剑怎么会在我们云华宫?”谢宜君满脸都写着“荒唐”二字,“更不提还藏在立着师祖们衣冠冢的观星台,这说出去谁信?”
“她这话应该没有作假,”满江雪说,“小七是以圣剑为条件才与她合作,这么多年了,南宫悯一直拿不到圣剑,小七显然是刻意拖着她,南宫悯此番说出来,也是想确认圣剑到底在不在云华宫。”
谢宜君不免又焦虑起来:“可即便真在观星台,你们若是告诉了她,她万一出尔反尔怎么办?”
“那也吃不了亏,”满江雪说,“她不说,圣剑便在我们手里,她要想拿回圣剑,就只有说出小七是谁这一条路可行。”
谢宜君沉默半晌,暗暗盘算着利害关系,愁闷道:“可观星台……”
她没把剩下的话说完,在场几人也都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温朝雨又忍不住开口道:“观星台又怎么?掘地三尺找一找不就得了,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你说的容易!”谢宜君怒道,“掘地三尺,就意味着要将师祖们的衣冠冢都挖开,此乃大逆不道之举,哪是说说那么简单?”
“人都死了,衣冠冢还顶个屁用,”温朝雨满不在乎,“开坟寻剑是为找出真正的细作,对云华宫百利而无一害,你们那些个师祖在天之灵知道了,怕也要喜上眉梢才对。”
“你以为人人都似你这般离经叛道?”谢宜君说,“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遑论开宗立派的师祖?你不是云华宫的人,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试问你能掘了你爹娘的坟墓不成?简直胡说八道!”
温朝雨哼笑:“坟墓那种东西,都是立给活人看的,死人知道什么?我若某天真有掘了我爹娘坟墓的必要,那我也不说二话,大不了挖完再立个新的么!”
她说完这话,沉闷了许久的季晚疏便朝她看了过来,温朝雨视线游移间与她对视上,季晚疏又触电般地移开了目光,默然不语。
发觉她脸上那点稍纵即逝的不自然,温朝雨神色微顿,旁边谢宜君还在发火:“你赶紧给我闭嘴罢你!万一观星台根本没有圣剑,这事你要我如何收场?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