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谢宜君面上一喜:“你有何高见?”
满江雪见尹秋额上的细汗干得差不多了,便将外袍给她披了去,回答说:“我们找过圣剑的事,已经是瞒不住了,那就干脆不瞒,即刻放出话去,将整件事情推到南宫悯头上便好。”
谢宜君说:“怎么个推法?”
满江雪看向尹秋,问道:“你说说看?”
尹秋想了想,倏然间眼眸一亮,回道:“我们可以说……是南宫悯主动要用小七的身份与我们交换圣剑,但我们昨夜一无所得,便认定是南宫悯在故意捉弄我们。这样一来,就成了南宫悯单方面不信任小七,要自己另做打算,而小七此时在宫里脱不了身,她也没办法与南宫悯当面对质,所以她能得到的消息,就是南宫悯已经要开始对付她了,而我们又只将罪过算在南宫悯头上,那么小七就会认为自己仍是安全的,她就不会急着逃跑。”
满江雪面露赞赏:“不错。”
“好办法啊!”温朝雨拍了个巴掌,看向尹秋的眼中也多了几分赞扬之色,“你还挺聪明。”
尹秋谦虚一笑:“是师叔聪明,我只是说了师叔想说的而已。”
谢宜君听后总算缓和了几分面色,叹息道:“如此倒也算个良策……但这终归是纸上谈兵罢了,万一小七不信,又该如何是好?”
满江雪说:“那就得再做一件能稳住她,且叫她深信不疑的事。”
亭中几人听了这话,都在下一刻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尹秋。
迎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的期盼视线,尹秋并不显得拘谨,她沉思片刻,缓声道:“若要稳住她,就只有两条路可行,要么我们假装不再追查细作,要么……就干脆找个‘细作’出来。”
满江雪说:“那么你觉得,谁来扮演这个‘细作’最合适?”
尹秋顿了顿,抬眸道:“陆师姐!”
此言一出,除开满江雪以外,在场几人都露出了如出一辙的明朗之色。
“没错,怀薇正是最佳人选,”满江雪接着尹秋的话道,“一夜过去,她受审自刎的事必然已经传开,既然小七本就挑中了她,要让怀薇当她的替罪羊,那我们也就顺势而为,来个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