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得好,”南宫悯说,“若非你忘了,我早就该猜到梦无归是谁。你看看,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净给我添乱。”
温朝雨清清嗓子:“你现在猜到也不算晚……那你准备怎么对付梦无归?”
南宫悯说:“不告诉你,哪有将如此重要的计划告诉一个叛徒的道理?”
不说拉倒!温朝雨说:“行罢,反正我也没有很想知道。”
“那么现在就该说说你了,”南宫悯眼波流转,将温朝雨端详了一阵,“你想怎么死?我都可以满足你。”
温朝雨思索了一下,很认真地说:“可以先把我打晕,再给我心口来一刀,这种死法没有痛苦,我比较能接受。”
南宫悯看着她。
温朝雨又说:“你不同意?那给我一杯毒酒也行,我喝完后自己把自己打晕,睡着睡着就死了,也不错。”
南宫悯忽然叹了口气,站起了身:“你就不求求我?真这么想死?”
温朝雨说:“如果你愿意放过我,求你也不是不可以。”
外头还在落雪,南宫悯开了窗,伸手接住了两片雪花,她静默片刻,回眸望着温朝雨,说:“知道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纵容你么?”
发觉她神色有些难得的正经,温朝雨摇了摇头,没吭声。
“你不该回来的,”南宫悯说,“这次和以往不同,教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便是想包庇你也不行了,以前由着你胡来是为了叫那三个护法心生嫉妒,更加替我卖命,但此番你成了教中人尽皆知的叛徒,我不论如何也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堂而皇之地护着你了。”
温朝雨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护着我?”
南宫悯笑了起来,说:“不告诉你。”
温朝雨观察着她,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种念头,然后她眼神古怪道:“教主,我有喜欢的人了。”
南宫悯彻底笑出了声:“怎么,你觉得我对你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