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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应该羡慕孟天歌有马呢,还是应该承认熟手就是熟手呢。

“小白,来!你要的荔枝膏!快趁热尝尝,告诉三哥,三哥的甜点技术怎么样啊?”不到一天的功夫,石三哥也顺着孟天歌的嘴把白栎改称为了小白。

“嗯!真的好滑啊!荔枝膏荔枝膏,图的是什么,还得是甜膏的滑腻,而不是甜膏的甜腻啊!三哥,你果然才是最懂咱们临安吃食精髓的!你不知道,现下街上有些卖膏的,就一股脑儿地只会放糖放糖放糖,好像只有能甜死客人才算成功,完全让我找不到小时候吃甜膏的感觉了!”说到吃,白栎就侃侃而谈不绝于口。

孟天歌本来静静地在一旁喝着酸辣汤,听到这些,竟不觉笑了:“天下谁人不知,你们临安人嗜甜如命,恨不得白饭里都裹上糖霜呢。街贩那么做,还不是为了能多挣点儿钱?”

白栎便好奇道:“你们临安人?天哥,你不是临安人吗?”

“你听我这说话口音,像是临安的吗?”

“有点儿像,又有点儿不像。那天哥,你是哪儿的人呐?”

“我是成都的。”

“成都的!那是靠近吐蕃国了!那么远的地方,天哥,你怎么从成都来到这儿的?”

“跟随家人来的。”

“这样子啊。天哥,你有没有去过吐蕃国啊?吐蕃国好不好玩啊?和我们宋人打仗不?”

“这,怎么说呢?吐蕃在外人看来都以为是一个像大金大辽一样的大国,其实并不是。他们很乱,分散成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番邦,谁也不服谁。不过和我宋的关系,以前还算好的吧,因为他们也很重视市贸。本来我家人是在边境和吐蕃人做生意的,还算挺能挣钱。可后来吐蕃兴起了个新的藩王,要统一吐蕃,就和我们宋人断了市贸往来。我家人寻思着在成都也呆够了,就一齐迁来了临安。”

白栎听得津津有味:“原来是这样。天哥,你到临安多长时间了?你为什么能比我这个临安本地人还要熟悉路名啊?”

孟天歌自豪道:“我才来临安三个月。能熟悉临安,不靠别的,就靠我这非凡的头脑,和我可爱的小九。”

白栎一下看透了对方自恋的本质,便换话题道:“天哥,你的帅气的小辫子,是不是也是和吐蕃人学的啊?”

“不不不,这是我和西夏人学来的,以前在边境,我认识过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西夏游侠,他的打扮啊也特别帅气……”

白栎托着腮,认真地听着孟天歌讲述那些外族人的故事,脸上写满了好奇与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