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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栎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他反而气焰更嚣张了。

白栎只得先收下脏的茶巾,然后整理了桌面和榻面后又溜出去。

门外,扮演昭君的锦葵和扮演绿珠的雪铃正在趁补妆的空隙大倒苦水。

锦葵道:“真是的,这几个扶桑客人要求怎么那么奇怪,还非要我们打扮成古典名淑,还得给他们跳绸带舞。怎么他们扶桑没有这些表演的吗?”

雪铃道:“我听说啊,他们扶桑的舞女只能穿很窄的裙子,脚都挪不开地,自然不能像我们一样表演大开大合的舞蹈了。”

锦葵啐道:“要不是因为近来生意差,我才不稀罕搭理他们这些外蕃人呢。把我们如意楼当什么地方了,有这种爱好何不去怡红院或绿春院。”

雪铃道:“罢了罢了,别跟客人置气了。我听说扶桑商人在我们临安都很会赚钱,偶尔来几次,多些赏钱,也是好的。”

锦葵道:“他们会赚钱有什么用,我只听说扶桑客人都很小气抠门。”

等白栎在橱柜那里温了新的茶巾,准备再进来时,锦葵拦住了她。

“小白,你不去送外食,怎么跑我们这儿服侍来了?团儿去哪了?”

白栎慌张道:“团儿被繁缕姐姐叫过去了,眼下没有别的童子,我就先凑合过来帮帮忙了。”

锦葵冷眼吩咐道:“你来帮忙就好,只是,一会儿赏钱可别想多拿。我们给团儿都是五文钱,你可别仗着自己大一些就多拿。叫我发现,以后可不许你再上来。”

白栎吐吐舌头,面上还装得楚楚可怜,心早就飞到汪星泽的三千钱串上了。

等白栎和锦葵雪铃再推门进去的时候,乍然看到的就是辛夷已经半倚上了其中一个较年轻的富商。

两人贴着脸说耳语,情意绵绵难舍难分的样子,看得白栎一个闺秀女子是面红耳赤心惊胆跳。

当汪星泽发现白栎害臊时,话不多说,又想往她的茶巾里泼茶,白栎一个机灵躲开去,汪星泽就马上将茶往她袖口上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