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辛苦了， 我长话短说。过去我年少无知， 做过一些荒唐的事情。但现在的我已经成熟了。所以从今以后，你们只有我一个主子，不必再去为其他人做事了。”

她一边说着， 一边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

果然，除了暗十五激动又信赖的眼神外，其他十四人都是不同程度的惊疑不定。

“是！属下明、明白”

暗十五独自一人的回答声显得格外突兀。察觉到只有自己出声时， 她的音调迅速由充满气势降低到细若蚊蝇。

气氛凝重，暗十五弱弱吞了一下口水，不解的观察着周围姐姐们的神色。

等等，难道这个时候是不应该开口的吗？那她岂不是在陛下面前丢人了？！

暗十五懊悔不已，狠狠咬了一口舌尖。让你多嘴！

前十四个暗卫，此刻也在快速而隐蔽的用眼神交流着。

她们常年被派在曹翰池手下做事，心中很是憋屈，但暗卫忠诚为先，她们又不能擅离职守反抗命令。这次好不容易被正当的召了回来，众人便商量着，要不要做些什么。

暗一是这些人中最年长的，处世的经验也最多。

她让小十五将那日书房的情况完完本本的讲述一遍。听完后，暗一分析出结论，认为陛下很可能是和曹翰池闹掰了。

根据这个结论，她有了些大胆的想法。

暗一通知其他暗卫，让她们在离开时，都随手带上一些机密账本、图册文件之类的东西准备献给陛下。这样，若是陛下和曹翰池真的闹翻了，那这些就是曹郡王谋反的证据，是她们不得了的功绩；若是没闹翻，那这些就是她们这些年服从曹翰池努力工作的证明。

唯一的难点就是交上账本的时候要选择哪套说辞。

这任务自然也落在察言观色经验最丰富的暗一身上。

她屏息抬头，对上荀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