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爱极了小徒弟那极力压抑却又破碎不全的声音。
啊,她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分神想起那些不好的事,实在没救了。
这么一想,白尘芜就觉得她还有脸问小徒弟为何这样惶恐,谁摊上她这样的师尊会不惶恐呢?
于是,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徒儿可是想起今早的事,所以害怕与为师同处一室?”白尘芜凝神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试探着说出自己的猜测。
然后就看到少年白皙的脸蛋瞬间就红了。
“徒儿不该……”少年后面的话似乎是难以启齿,所以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徒儿不该对师尊有非分之想……”
“不该什么?”白尘芜刚走了神,所以当真是没听清。
可少年只咬着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什么都不肯说了。
这反应看在白尘芜眼里,和默认了她之前的猜测没什么不同。
即便少年不说,白尘芜也已经脑补完了。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少年才被最信任的师尊揉在怀里捏了。如今,你还能怪人家有心理阴影吗?
“徒儿,为师现在是清醒的,没有做梦,也不会对徒儿做什么。”白尘芜手里捏着药瓶,虽然心中急于解释,但还是努力克制自己。
语气要冷静,距离要拉远一些,决不能再给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小徒儿造成任何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