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岑竹县孙县丞的幼子孙纬,和祝文乐同龄,再加上孙家和祝家本就有往来,自然熟悉。
“去掉今日,离下次休沐还有九日,现在想这些也太早了。”祝文乐深知好友的性格,伸出两只手。
说数字孙纬没感觉,但看到那竖起的九根手指……孙纬打蔫儿了。
“这几日你认真完成课业,这样孙伯父才可能同意你出去玩,我父亲也是,若是课业不好,少不得要挨骂。”
“你这玩笑话可不好笑,祝叔叔别说管你课业了,只要你不生病,就万事大吉了。”孙纬片刻就戳破了祝文乐的谎言。
“对啊,所以你说我父亲能准我出去玩吗?”
孙纬下意识地摇头,然后发现祝文乐在溜他,当即揽住他的臂膀,想要让他尝尝泰山压顶的滋味。
“先生来了。”趁孙纬还没用力气,祝文乐快速说道。
孙纬一下子绷紧了,立马坐下,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出奇地认真。
周先生慢悠悠地进来,特意在孙纬跟前站了许久,吓得孙纬手开始发颤,写的字都变形了。
“臂膀放松,手心中空,笔不要握的太紧。”
周举人轻轻抬了抬孙纬的胳膊,一点一点纠正他的姿势。
随后又去了其他学生地方,看看他们的字,或者听听他们的背诵,然后他就把大头留给自己看好的几个学生地方了。
头一个就是祝文乐,悟性极佳、天资过人,只要能把身体调养好,日后说不定就是一个进士。
看着祝文乐的字,周举人点点头,又让他背诵一遍前两日的文章。虽然没有直接表扬,但嘴角上的笑意,已经是最大的表扬了。
等到一轮学生都指点过了,周举人就让他们停下来,继续讲后面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