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打扰,周举人去指点其他人。
大多数学生已经有了一套破题的方法,然后抒发自己的意见,当然这些意见有好有坏,这主要还是看平日里的积累,积累多了,才会有好的见解。
院试不像府试,策论只占一半,而是以策论为主,如果策论不好,墨义诗赋等再好也无用。
而且出题范围大了不少,开始涉及五经,把不少童生拦在了外面。
一一指点过后,周举人看到尹具才,终究没叹出声,这个学生已经够紧张了,要是他再叹息,恐怕心态就毁了。
如果说记性差还有补救的可能,那悟性差,真的很难补救。
府试的要求说低不低,说高不高,策论只要意思正确,文章词句顺畅便可,诗赋放的也宽,稍微有点天赋,大多可以考过。
之前他也有学生未过,但再努力几年,未尝没有希望,但在尹具才身上,他根本见不到希望。
他到现在都没找对破题的思路,而自身又颇为执拗,不撞南墙不回头,等他回头了,时间也没了。
身为他的先生,周举人根据他的情况又指点一番,见他还未有所悟,便敞开了讲。
尹具才点点头,顺着先生的思路破题,然后又歪到自己之前的思路里去了。使得整篇文章前后矛盾,再加上词不达意,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周举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不再多说,只想着要是这次他还落榜了,就让他回家去。
对于尹家的承诺依然有效,但这个学生着实难教,与其将精力、钱财这样花在他身上,还不如换一个。
这边祝文乐一气呵成,自从他有意识地用华丽辞藻后,他就再也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