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朝篡位国师

徐昭苏也没指望他们能接什么话,半晌才问:“昨天是什么日子?”

药童和太医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陛下,昨日是国师头七......”

陛下自从那一夜之后一直断断续续的病着,竟是连日子都记不清了。

原来是这样,她眼睫低垂,抱紧那个瓷坛也不知是哭是笑:“原来,你是过来见我最后一面......”

没有人敢开口,大殿里寂静无声,只有阳光轻轻落在了汉白玉砖石上,没有人发现有一处的光影不对,在大殿的某一处角落里似乎静静站着一个人。

时清薏没了,徐昭苏却还活着,她开始大肆搜寻时清薏余党,也许是未清的恨意,也许是因为某些其他不可宣之于口的原因。

时清薏死后的第六个月,当初跟着她走到最后的亲卫被抓,浑身捆上锁链被带入明泽殿。

昔日富丽堂皇的宫殿阴沉的可怕,四处燃着呛人的烟,黑色的绸缎将整个宫殿围的密不透风,阳光进不来,无数道士和尚跪在殿外,里面却是空空荡荡,只有幽暗的长明灯照亮少许地方。

宫殿最深处的女君一身墨色,整个人隐没在黑暗里,唯有一张脸苍白的可怕,从一片烟气缭绕里抬起头来,沉沉的看着他。

“她去前,说了什么吗?”

亲卫咬紧牙关,闭口不言。

女君倦怠的咳嗽了两声,翻了翻手里的书页:“你出逃的这些日子在渭水之畔认识了一个浣纱的姑娘,她在溪水边救下你,心慈如菩萨,你也不想让她出事的对吗?”

亲卫一瞬噤声,终于艰难低下头颅:“国师说,当如陛下所愿。”

既有所求,便如其愿。

不知想通什么关节,女君蓦地一顿,手里的书落在了地上。

她以为自己纵火是想要她死,可是自己分明只是想逼她出来,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命运仿佛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想笑的,却无意中呛住,只能艰难的咳嗽起来,咳都抬不起头,只能弯下腰去,艰难的喘气。

亲卫砰砰磕头,眼泪糊了一脸:“跟她无关,跟她无关的,陛下求您放过她,求您了......”

似乎是觉得筹码不够,电光石火间他突然抬起头嘶吼道:“国师的秘密在在明泽殿书房的暗格里,我亲眼看见的......求您放过她——”

女君令人将他带下去,自己一个人步履蹒跚的走向书房,脚步匆忙等真的靠近了却又蓦地顿住,很久,才敢推开门一个人走进去。

藏的很严实,却只是方方正正的一个小盒子,放不了多少东西,她颤抖着手打开,机关咔嚓一声,她甚至有些想如果里面暗藏杀机也好,让她死了也不必受此煎熬。

里面却只是一枝枯萎的梅花花枝和一张字迹工整的宣纸。

纸上用清隽雅致的字迹写着一句诗。

——相思如海深,旧事如天远。

如今权倾天下的女君突然再也站不稳,扶着书架一寸一寸滑落在地,心口的箭伤六个月都还未曾好全,此刻再次隐隐作痛,几欲撕裂,四肢百骸都涌上一股寒意。

枯枝是当年自己赠给她的,相思如海深,旧事如天远,是乐婉的诗形容长而苦涩的单恋,原来在那漫长的时光里,动心动情的并非只她一人。

这个认知几乎要推翻前面所有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她分明爱慕自己却又从不承认,从不接受,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两人逼向绝路?

她心中有太多疑问,可随着那人的离去,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一团解不开的谜团,像是命运带着恶意在肆意嘲讽着她。

——

“恨意值百分之五十,降低了快一半。”系统感叹了一下,“果然你自愿受戮没办法让她彻底放弃仇恨,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恨意值,宿主我看好你。”

“对了,女主被徐昭苏抓了,你得赶过去救命。”

“我记得剧情里面好像没这一段,她为什么被抓?”时清薏皱眉。

“嗯,原本是没有的,”系统调动剧情,声音幽幽的,“还不是因为长得像你,徐昭苏现在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

时清薏嘴角抽了一下,走在一处偏僻县城的长街上,县官刚刚张贴了一张告示,不少人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有没有识字的过来念念?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念了也没用,肯定不关你们的事......”

“不念念怎么知道,念念看念念看嘛——”

官差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正准备说话斜侧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告示揭了。

官差愕然的看着面前粗布麻衣带着一张简陋面具的女子,喝道:“你干嘛呢?知道这写的是什么吗?就敢乱揭?”

那女子轻笑了笑,出声道:“嗯,知道,长公主为陛下求医的。”

倒是官差微微一愣,这姑娘虽然看着貌不惊人,声音倒是清脆悦耳让人心中一动。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虐完了,从下一章开始就不会虐了!!!

接下来就是解密加发糖

没更新的时候根本不敢看评论区,更新了逐渐开始有底气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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