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壑难填。
李嬷嬷看虞幼宜心情已经不大好,又有不太想再说话的样子,便做主主动问了刘嬷嬷另外一事。
“这事先不提,日后我会慢慢细细地查探,我且问你另外一事。”
刘嬷嬷恭恭敬敬道:“嬷嬷直问便是,老奴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给李嬷嬷答话的同时,心里也飞速想着李嬷嬷要问些什么。想来想去,多半是为何要把虞幼宜送到庄子上的事罢。
李嬷嬷道:“你既在许氏身边做事,许氏又接了管家的事情,那你定然也是知晓一些府上的事情的罢?”
刘嬷嬷郑重道:“论起这个,老奴还是不如花嬷嬷知晓得多,但多少也知道一些。”
李嬷嬷一笑,眼内一阵冷意闪过。
“你可知道先前太太留下的嫁妆单子如今在何处?太太陪嫁的田产和铺子的契书又在何处?这些嫁妆如今还完好无损地留在府上吗?”
李嬷嬷心里门儿清,太太一走,太太的娘家又与京城相隔甚远。许氏送走了虞幼宜后,这么一大块肥肉摆在府里,她怎么能忍住不下口。
如今侯爷是个有些拎不清的,心里又糊涂得很,只怕过问起这些也被许氏三言两语打发过去了。可姑娘已经快到岁数了,待姑娘出门子时,许氏哪儿会细细给姑娘安排嫁妆。
如今既回了府,便得细细打算起来了。
况且太太的嫁妆,怎能便宜了这个小妇!
刘嬷嬷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她想到许氏干的那些事,当下便有些尴尬,支支吾吾起来。
虞幼宜也回过了神,皱着眉等着刘嬷嬷的回答。
她记得,在前世,许氏便是靠着一点点变卖了侯府的家产,把侯府掏了个空,才保得自己荣华富贵。
如今既然她回来了,更不能坐视许氏如此猖狂。柳氏的嫁妆定然也是被许氏吞了的,这些她都得慢慢追回来才行。
更重要的是,要让虞景看到,许氏是怎么蚕食这个家的。
刘嬷嬷顶不住几人如炬目光,只好硬
着头皮答道:“这,老奴知道得也不多。但是从前太太的田产铺子的一些契子,似乎是在许氏手上的。”
虞幼宜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多年了,她竟然没有脱手变卖出去么?”
如今是轮到刘嬷嬷有些困惑了,她看了看虞幼宜,又看了看李嬷嬷。
“太太出身将门,虽娘家已搬出了京城,可还有许多和柳老爷子许多交好的世家仍在京城中。太太的田产铺子,每一样都是官中留记了的,又有许多双眼睛看着,许娘子怎敢轻易变卖。”
况且还有一些是从前先皇赏赐的,若拿去变卖了,这一个不小心,惹来的恐怕就是牢狱之祸。
虞幼宜了然冷笑道:“嬷嬷既如此说,想必意思是我母亲留下的金银细软,这些死物怕是都被那许氏卖尽了罢?”
刘嬷嬷缩了缩脖子。“回姑娘,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