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忙安排身边的侍卫前去救火,几人也没心情吃东西了,都在关注着火势。这里挨着居民区,天干物燥,一旦烧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们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楼下用餐的人却在喊,“这不是群芳阁吗?”
昭阳好奇地看向银屏,“群芳阁是什么地方?”
银屏也是长于宫中,自来昭阳去哪儿她去哪儿,当然也不知道。昭阳又问向身边其他人,留下守候左右的人倒是知道,却不敢和昭阳说,怕污了公主耳朵。
吴四德倒是神色闪烁,她先前是真不知道那着火的是什么地方,但有人喊出群芳阁的名字,她也就知道了。
昭阳目光扫到吴四德的脸上,便问道,“四德,你是不是知道?”
吴四德在昭阳和银屏的再三催促下,终于小声说,“我是听隔壁的大娘说的,群芳阁就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哦。”这下两人就明白了。
她们虽然出来游逛过几次,但从来没见识过这样的地方。眼见火势被控制住,便好奇地打量起群芳阁来,看看有什么不同之处。
银屏眼力好,远远瞧着从群芳阁里跑出一个男子,怀里横抱着一个美人,两人衣服都是松松垮垮穿在身上。银屏猝不及防撞见,心里又鄙夷又羞恼,立马把视线挪开,却突然觉出不对,眼神一厉,复又看向那环抱着的男女。
那男子面容极熟,不是旁人,正是差点被昭阳假戏真做的金多禄。
昭阳和金多禄这事还未有定论,虽说没有正式提及,但先前昭阳的说法还未有人反驳。尽管金多禄做驸马的可能性极小近乎于无,但他现在身上还打着昭阳的标签,甚至昭阳还叫人在金家的金号下了订单,交货的日期却是排在几月后,这已经是变相地帮了金家。
金多禄此时狎妓显现在昭阳眼前,无疑是狠狠打了昭阳的脸。金多禄既然有意攀附,就不该如此嚣张,就是平常人家,也不能在相看的时候做出男方眠花宿柳的事情来。
银屏心中暗恨,还未转头告诉昭阳,便听身边一声巨响,昭阳拍桌而起,神情极为难看,樱唇中挤出声音来,“竖子可恨!竟敢如此辱我!”
这边楼下也有人看清了,便议论起来,“这不是楚翘姑娘?”
“不说楚翘姑娘有主了吗,怎的今天换了个人?”
“听说那位要去地方任职,这不分了?”
一群人又是恍然大悟,发出暧昧不清的笑声。
昭阳听得胸中作呕,拂袖离开食肆。吴四德不成想遇上这事,虽不清楚昭阳公主同那男子的关系,但看情形一定大有关联,不由得缩手缩脚不知如何是好,被悄悄落后一步的银屏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