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临走前看了钟离邑一眼,他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堂哥被折腾了许久,倒是没有一点想插手的意思。走到钟离靖身边的时候,方远才对他说:“我就是想乱来,你能怎样?有本事你就逃。”
东西跟着方远进了屋,他一进来连步子都放慢了,眼里的心疼要溢出来。
“如何解?”
东西反应极快:“他本就是防人,所以外力很难解开,除非自解。如果强硬解开,恐怕会伤及他本身。不过……”
“不过?”方远接过话头,反问道。
“君上既然如此担忧,想必与他情谊很深,如果这把剑能辨认您是没有危险的,或许也可以解开。”
方远问:“要怎么做?”
东西答道:“渡它一些灵力试试。”
闻言,他伸了一只手,缓缓朝着昭世的结界拨了些灵力过去,紫色的灵力在这道屏障外绕了两圈然后散去。
方远摇着头收了灵力,翻看了下自己的掌心:“如今我的灵力已经不是之前修来的灵力了,昭世辨别不出来是我。”
“君上别急,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他背着手在屋子转了两圈,“如果您自己的灵力不行,有没有别的物什?佩剑与主人心意相通,如果有特别的能信任的灵物,就是一些带灵性的信物,或许也可以。”
别的灵物?方远思索了一番,说起来他与萧子君之间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信物,唯一的一个,还是从地摊上买的……
方远指了下萧子君手上戴着东西:“在他手上,拿不到。”
“这……”
方远疲软的往地上一坐,靠在书架的边缘,与萧子君保持了一段距离,扭头凝望着他,一个人喃喃道:“师尊,对不起啊……”他伸手试探性地触了下,感觉到一阵麻酥的刺痛从指尖蔓延到胳膊肘,果不其然又被昭世打了回来。
一把银剑,深入地下,昭示着护主之心。